方有一辆巨大的骡车挡着去路,二话不说,如一头野牛一般,冲过去重重的撞在裸车上。
仅两丈长宽的的骡车,竟然被成亥活生生撞倒,那价值不菲的精致装饰,崩碎一地,衡阳侯手忙脚乱的提前跳下车来,滚落在地,好不狼狈。
秦渊道:“围住那个骡车,抓住衡阳侯!”他一边执剑与拼命上前抵抗的军士作战,一边对后面的骑士喊道。
此次袭营已经成了大半,但切不可恋战,若雾散一些,让景军的劲弩手围住,他这一千多兵马瞬间会被射成筛子。
骡车周围乱成一团,衡阳侯滚爬着,避开刀剑,躲到骡车的阴影里,龙将城的军士找了半天竟然没有看到他,当然纵然是看到了,大家也不能把一个光着膀子浑身是泥的小老头和白天那紫金锦袍的侯爷联系到一起。
眼看中军围过来的军士越来越多,秦渊心下焦急,这时,水如烟喊道:“在那,快抓住他!”
果然还是女人心细,水如烟不时的开弓射击,一边在四下寻找目标,终于在骡车的阴影处看到衡阳侯,虽穿着不像,但那惊慌失措的样子不像寻常军士,仔细一看,还留着景国权贵中流行的三缕短须,不时衡阳侯还是谁人。
成化看到水如烟所指,哈哈大笑着,骑着马飞奔而去,连杀四名拦路的护卫,如同抓小鸡一般一把抓住衡阳侯。
衡阳侯哇哇大叫救命,成化可不惯着他,刷刷两个大嘴巴子,打的衡阳侯眼冒金星,这个在镜章建立刀堂,天天要看剑斗奴隶生死交战的侯爷,听说也学过武艺,不过此刻也吓破了胆,哪有反抗的余地,被成化丢到了马背上,一剑抵住喉咙。
成化大叫道:“衡阳侯在此!再敢上前,衡阳侯就尸首异处!”
成化的嗓门颇大,顿时护卫的军士都停住了脚步,看着被抓住的衡阳侯不知所措。
秦渊一手招呼自己人道:“走!杀回边仓!”
有了衡阳侯投鼠忌器,景军不敢阻拦,纷纷让开道路,一众弓弩手箭矢上弦,却也不敢射杀秦渊等人。
就当众人心下欢喜,拎着衡阳侯从景军大营中冲了出来,朝边仓的方向冲去时,雾气已经渐渐散了,走在最前面的成化抬头一看,前方正有一队人马在等着众人。
成化高呼:“前方可是龙将城睚眦军?我等已活捉衡阳侯……”成化以为是客承天派睚眦军前来接应的。
可迎面而来的却是一阵乱箭,与成化一起冲在前面的骑士,顿时有数十骑被射下马来,就连成化手中的衡阳侯,也被几箭射中,当场毙命。
“不好,中计了!这不是睚眦军,是镜章卫子常的手下!”秦渊惊到。
对方倒是没有再射箭,领军的是一名没见过的将领,再看敌军的阵容,秦渊倒吸一口凉气,足有五千之众,长矛手在前,刀盾手居中,弓箭手在后,两侧都是骑兵。
那将领未通性命,只是得意的道:“刺史大人接到张家小子的密报,让本将在此等待汝等多时了。”
说完他又话锋一转,喊道:“大胆暴民,竟敢袭杀衡阳侯爷,给我上!一个不留!”
最后这句当然是说给跟在秦渊等人后方的景军听的。
秦渊抬头一看,边仓的方向已被来军死死堵住,一咬牙,道:“向北突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