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我们出去溜一圈,针对意向,你自行做决定可以吗?”
十月底,天气微微转冷,这样的温度特别适合出门,十一期间,南柯在外边集训,梦黎开车带着南梦泽去周边城市转了四天,她永远忘不了豆芽菜的表情,那是怀揣着无限幸福的表情,世界在向他招手,他看着它们,它们同样也在看着他。
那时候,她的眼睛湿润了,心酸难耐,豆芽菜经历了怎样的童年,她经历了怎样的童年,他们都是被遗弃的孩子,在自己认知的世界里兜转,豆芽菜比她更坚强、更强大,他七八岁便能怀揣一切的恶意存活,而她,在十八岁才慢慢悟懂这个道理。
梦黎不打算追究南柯的责任,她原谅他了,她本该是个死物,被救活就该感恩戴德,再一次受伤,再一次被良知救活,被赎罪之心资助,她接受馈赠,接受他人给予的帮助,不管南柯抱着怎么样的心情,能坚持六年,她相信他不比她好过。
下午3点,南柯如约而至,霍妍已经等了半个多小时,她这个人挺随性,穿衣打扮一溜马的低调奢侈,对服饰、配饰不了解的人,根本看不出她的着装品质,这是她求之不得的效果。
“南队,你好,”霍妍主动与之示好。
南柯撇了一眼面前,他想起与梦黎第一次见面的情形,那时候他根本不敢与之碰触,但凡他握住了,便不会撒手。
“你好,霍记者,”南柯颔首,微握了三指,不到一秒便将手插入风衣口袋。
二人落座,面对面,南柯端详的面前的女人,不令人反感的装扮,他在斟酌如何与对方开口,如何使对方共情,把责任转嫁给第三方,毕竟此类做法的确损人利己,着实损害了他的社会角色,他自己无所谓,因为他代表着一个群体,一个正义不阿的群体。
“喝点什么吗?霍记者,”南柯放低姿态,尽量绅士。
“都可以,我跟南队一样的。”
“服务员,麻烦两杯柠檬水,温热,谢谢。”
“今天约霍记者,着实突兀,如果耽误了您的时间,我南某人与您道歉.......”
“南队,不耽误,真得,我是想感谢您,想认识您,想和您做朋友才赴约的。”
为了不使对方尴尬,霍妍果断截住南柯的话术,与其在这里寒暄客套,倒不如直奔重点,省去不必要的旁枝错节,她甚至想表达自己的情愫,先下手为强,这次,她对他的好感又加深了数倍,他就是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嗯?”
南柯看向对方,霍妍的眸子里透着他能看懂的情愫,他一时词穷,他不能把这次谈话当做筹码,他不求有偿付出,他不可能拿着自己作为筹码,交换任何有价值的约定,好的,坏的,正面的,负面的,都不可以,就如梦黎对他所作的一切,她一样不求回报。
“霍记者,大家是社会人,说不上什么时候便会交集,既然认识了便是朋友,霍记者往后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南柯帮忙的,在不违反规定的前提前下指定帮到底,前几天,您的车被电动车刮花,那个少年是我们支队王哥家的小子,您看,有些话术不好明说,如果能意会明白,咱们可不可以改走其它渠道?”
“我懂,南队,”一切尽在霍妍的掌握之中,做好事不求回报,求人帮忙也不明说,她给他台阶下,多少阶都愿意,“南队想多了,您支队的王哥也想多了,我的车现在在4S店,进口漆可能得等一段时间,保险公司打价了,他们负责全部费用。”
“那就好,谢谢霍记者了,”南柯像不倒翁一样,侧脸点头。
远处的女人和她旁边的孩子,那个女人真美,原来他身上的这件风衣与她一个款,那豆芽菜长高了一些,她手捧一束向日葵低头和男孩说着什么,南柯突然想离开这里。
他本应该待在她的身边,他本该活在她的眸子里,他本该轻捧着她的面颊,用最温柔的声音不厌其烦得喊着梦梦,他本该在她的身体里释放,她像她怀里的向日葵在他身下绽放,对他露出最愉悦的笑意。
“南队,您太客气了,本身我都没有任何想法的,我就是想.......”
“霍记者,”南柯突然打断霍妍的话术,转头微笑道:“您有爱人吗?我有,她是一位小学老师,教语文的,善良、可爱、脾气很倔,可是我爱她,她喜欢花,也不是,她只是在乎生命,任何生命,我想,我一定会给她幸福,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南队,我还有机会吗?那个女孩有的我都有,不要把我和霍家联系在一起,我们相差的是时间吗?这个世界总是不公平,先到的,总会先得。”
“不,与时间没有关系,更不是先来后到,爱与不爱,就这么简单,但是我相信,她的存在与我的存在有着必要的联系,”没有她,他会是一具秃鹰都不肯上口的腐尸。
“嫂子,我哥最近怎么了,今天周六都那么忙,接电话没说两句就挂了,我不过想和他通通气,把篮球班报上了。”
南梦泽认为他哥不是他之前的哥,以前虽然脾气不好,接电话从来都能全程把话说完,现在倒好,随时掐断。
梦黎目视前方,她像一个手捧鲜花的傻子,她可不就是个傻子嘛,她付出所有爱意的男人与别的女人约会,那个女人拿着最本真模样与之交流。
那是她男神,霍妍的男神原来是南柯,他们很相配的,良好清白的家室,父严母慈,他们一声声喊着妍妍,梦黎从小羡慕着,为什么他们不喊她梦梦。
“小泽,”梦黎弯腰和豆芽菜解释,“你哥指定在忙案子,等有时间咱们再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