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梦黎拿鼻音,软糯糯的。
认识两天,从南队变成南柯,从孩子学习变成有没有那方面想法,整晚都在邢队和吴静芬的狂轰滥炸中度过,还有俩吃瓜小可爱,嘴根子咧成大香蕉,眼睛眯成弯月牙,一桌吃食也堵不上不羁的大笑。
“邢队家里的事使我很震撼,阳阳他很难吧,邢旭冉太懂事,嫂子教得真好,越发地使人敬佩。”
“这个社会谁都不容易,人总归得拼着意念活着,嫂子仁义,她是广海大学费力招来的高知人才,市重点培养对象,为了孩子、为了家庭她自愿放弃优渥的环境,都想站在社会的最顶端,被人仰视,她其实可以的,医生说阳阳只能活到3岁,她完全可以顺应命运,陪伴三年,照样开始她的人生,可是人和人不一样,她选择了一条最难的路,却又因为这条路汲取了更高尚的精神精髓。”
“南柯,你是什么样的人?”梦黎侧头问,“三十万,你从哪里弄?”
“哼哼,你是不是想说,看看你那穷酸样,”南柯一脸挑衅,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今晚的事,梦老师别放在心上,大家都是成年人,今天不是你也会是别人,速食年代,如果婚姻只是搭伙过日子,发泄本能欲望,真不需要。”
“没有别的意思,南队长还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梦黎转脸看向车外,夏天的尾巴挺长,大家合力抻拽着,再长一点,再长一点,短裤依旧短到大腿根,镶嵌在肚脐眼上的水钻光芒四射,耳鬓厮磨蠢蠢欲动,人间烟火最真实,最后却演变成俗气的代名词。
“没有别的意思?”南柯反问,不甘的情绪在叫嚣,他是个什么玩意,那她又是个什么玩意?
“看看外边的世界,他们一个个张扬似火,用酒精美食麻痹着焦虑的情绪,换取几个小时的云间仙境,试图可以逃离现实的枷锁,明天醒来面对房贷车贷,孩子的学业成长,堪比高墙的业绩任务,上司的指责辱骂,同事的攀比阻绊,一张张罚款单、催缴单,信用卡还款信息,面对这样的世界,梦老师你又凭什么认为我不是他们其中的一员,人之本能规避风险,或许梦老师有可以使我赴汤蹈火的本事?”
“我可以帮你,我有办法帮你,”梦黎一脸坚定。
“你帮我?梦老师你怎么帮我?”南柯手扶方向盘,将车停住,“梦老师,奉劝一句,各人自扫门前雪,别对一个刚认识不到两天的男人产生情愫,哪怕他的职业是个警察,到了,请下车。”
“南柯,你过分了,我哪里像个狗皮膏药,我粘你了还是赖你了,我只是就事论事,别以为长了张好看的脸就蹬鼻子上眼,”梦黎甩上车门,头也不回得跑去租住的公寓。
“得,梦老师生气,这下你高兴了?大人的事怎么看不明白呢?”
南柯被南梦泽吓了一跳,伸手把豆芽菜的脑袋按在后排驾驶座上,“这一路,装睡的吧,小小年纪这花花肠子都是跟谁学的,怪吓人。”
“切,懒得跟你说,真费劲,胆小鬼。”
“胆小鬼”,连小屁孩都能看得出来,那女人怎么就不开窍呢。
梦黎忙了一夜,拿着申请报告去校长办公室汇报,她有私心,希望南柯能顺利渡过难关,也怀着救活一个孩子性命的想法,想把事情办漂亮。
“小梦啊,想法很不错,只是......”
这个转折作为一直学文的梦黎来说,是晴天霹雳,一个大大的叉号,毫不留情地划伤了她那脆弱的小心灵。
“之前从未涉及这块,我们作为百年名校,义捐活动义不容辞,为了不必要的负面呼声,以捐物互卖的形式将所得的资金归拢,最终达到救人的目的,的确是个很好的想法,张启辰作为我校学生,我们更要以家人的角度对其关怀,这周日,在学校操场,一个班为一个单位,一个单位划分6米×6米的范围,把这项活动开展起来,我负责牵头民政部门和社会慈善机构,把义卖活动作为今年下半年我校的一项大事来办,一项好事来办。”
戴校长铿锵有力的演讲把氛围拉向高潮,虽然办公室里只有两个人,梦黎的申请报告得到认可,她对戴校长的印象也从表象演化成本质。
又没休息好,到了单位南柯才发现嘴里起了两个溃疡,三十万从哪里弄,他想起梦黎的话,真是多管闲事,总是会有办法的。
从口袋里掏出盒子,从里面拿出一个白色药丸,寻思半天又拿了一个,两个一起放入口中,还没来得及在唇齿之间化开,程涛着急火燎地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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