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启齿,不过眼下形势比人强,我还是要说出来……我动不了,你抱我进去吧。”
顾长州闻言,睫毛重重地颤了一下:“你确定?”
阮星晚再次用尽力气挣扎了一下,无奈道:“我确定。”
顾长州折返回来,阮星晚抱了起来。
阮星晚很瘦,顾长州抱起她轻而易举。
他目光落在阮星晚刚被水洗过的小脸上,眸色暗了几分。
“我严重怀疑你这是借口,意图跟我增进感情。不过我喜欢。”顾长州意味深长地说道。
阮星晚:“........”她不是,她没有,她绝对不曾动过这个念头!
他怎么能这样想呢?
她都不知道,原来他竟然是这样的顾长州!
阮星晚的脸瞬间染上了一层绯色,浓密的长睫重重垂下,竟然不敢抬起头看顾长州的眼。
她的头靠在顾长州的胸膛上,可以清晰听见顾长州稳健而有力的心跳声。
阮星晚的脑子忽然猛地闪过了上辈子临死前,顾明渊的咒骂——
也不知道上辈子顾明渊到底有没有害死顾长州——
“未婚妻小姐?”头顶忽然传来了顾长州调侃的声音,“你躺在我的怀中,该不会是在想别的男人吧?”
阮星晚猛地回过神来,猝不及防地对上了顾长州暗沉如墨的双眸。
她的脸瞬间发烫,下意识地反驳道:“你乱说什么?”
她上辈子一直觉得顾长州是高高在上,谪仙一般的人物。
即便嫁入顾家,也少有跟他交集。
她从没有见过这样——接地气的顾长州。
顾长州已经进了屋,将阮星晚直接抱进了浴室。
阮星晚的衣服已经湿透,他将阮星晚放在浴室的洗漱台上,然后沉声道:“你先坐着,我去找一身衣服来,再帮你换。”
阮星晚的脸色当场石化,不可置信道:“你?帮我换?”
顾长州神色自若,甚至有种在谈论今天的天气如何的闲适:“不然呢?这里没有第三个人。”
阮星晚:“........”有没有搞错,住这么大一个别墅,没有一个女佣人吗?
虽然知道顾长州是个正人君子,而且他不会将这种事情乱说出去——
可是阮星晚还是觉得浑身上下都极不自在。
她怔愣了一会儿,顾长州已经拿着一身衣服过来了。
毫无疑问,他手上拿的,是他的衣服。
阮星晚虽然挺高的,不过跟一米九的顾长州比起来,还是只到肩膀,如果穿他的衣服,岂不是显得很大?
“这个衣服,我能穿?”阮星晚发出了灵魂拷问。
顾长州若有所思地思索了几秒:“那不穿?给你拿个浴袍算了?”
阮星晚:“..........”她大半夜的穿个浴袍在顾长州的别墅里头晃荡?像什么话?
她默默地垂下眼帘,道:“那我还是穿吧。”
顾长州眉眼深沉,可若是细看,就会发现,他的耳根后面都泛着一丝红晕。
他蹲在了阮星晚跟前,伸手去解阮星晚的腰带。
阮星晚看着他的动作,脑子里头不由得浮想联翩,脸色涨红。
就在顾长州的手触碰到她的腰带时,情急之下,阮星晚忽然伸手拽住了他。
这一拽,两个人都愣住了。
四目相对,彼此的双眼里都是尴尬。
阮星晚率先反应过来,急忙开口道:“我,我就是突然能动了,刚才我是真的不能动!我绝对没有故意勾引你的意思!”
阮星晚说得言正辞严,就差竖起三根手指发誓了。
顾长州哑然失笑。
他将衣服放在了旁边,起身的时候突然凑到了阮星晚的耳侧。
“没关系的。你勾引我,我也乐意。”顾长州声音微哑,在阮星晚耳边低声说道。
阮星晚只觉得他的声音仿佛带着电流一般,竟然让她整个人都跟着颤抖了一下。
她脸色红透,热得自己的头都有些晕乎乎的。
直到顾长州离开浴室,带上门,她脸上的热度都没有回缓过来。
换好衣服后,阮星晚又发起了愁。
这大长衬衫穿在她的身上,显得实在是——有些一言难尽啊。
她觉得这样走出去,真要坐实她勾引顾长州的罪名了!
她踌躇了好半响,直到顾长州来敲门。
“星晚,你没事吧?”顾长州声音中隐隐带了一丝着急。
星晚两个字,成功地让阮星晚好不容易调整好的脸色又染上了红晕。
他怎么突然这样叫自己?
之前不都是叫阮小姐吗?
阮星晚赶紧放了一把冷水,泼了泼自己的脸,应道:“我没事。”
“换好衣服快点出来,要将头发吹干,不然容易着凉。”顾长州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