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声音一抬高,我瞬间脸红到下不来台了,他若不高声吵吵,我们两个之间说什么,那都是在小声讨论,他这突然一抬高声音,摆明了就是在告诉安装工两口子,我们两个在背地里讨论他们。
那种背后说人闲话,被当场抓包了的复杂情绪使我有些难受,瞬间就拍桌子暴走了。
“你光会动嘴,有本事你真去劝啊,说我干什么!你要不买这些东西能出这么多事吗?”
“我花我自己挣的钱怎么了!惹你不痛快了是不是,有本事你别来,我自己在家也没这些事!”
我和老公一吵,装修工两口子反而不吵了,他们似乎是看出我们两个是真有矛盾了,女人紧接着给装修工使用个眼色,他迅速进屋帮我们调试空调,而他老婆则过来劝我们。
“这怎么还吵起来了,两口子过日子分那么清楚干嘛,谁的钱不是花,都是一家人用。”
她过来劝我们的那一刻,我都不知道是该说老公大智若愚用矛盾化解矛盾,还是我自己生一肚子去灭另一团火了,总之安装工两口子不再吵架后,我也没再继续跟老公吵下去,独自坐回桌旁,撬开桌下未喝的啤酒,咕咚咕咚猛喝。
老公的态度明显是不想搭理我,不仅没劝我别喝,还主动离开桌旁去屋里帮忙安空调。
整个饭桌上只剩我和安装工老婆两个女人了,她见我喝也撬开一瓶陪着我喝。
我们两个什么话也能说,就是面对面坐在桌旁各喝各的;如今想想那天真的是要多失态有多失态,我们两个女人喝了两包啤酒外加一瓶白的,喝到最后已经喝断片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跟对方相互抱着嚎啕大哭起来。
用我老公原话形容就是:
“酒这东西太可怕了,你还是不要再碰了,你们两个哭到最后声音大到快赶上村里大喇叭了,明明是两个第一次见面的人却能因为酒,互相抱着哭出海豚音来,邻居还以为家里出事了,全跑来围观。”
说来也怪,那天除了记得我和装修工老婆对坐在桌旁喝酒外,别的什么也不记得了,等第二天下午酒醒的差不多后才知道,他们只收了一份按热水器的钱,等于白帮我们家按了个空调。
非要给这件事下个定义的话,大概就是我们都遇人不淑,在某个时间点同时经历了成年人的崩溃。
一转眼老公在家待业半个月了,虽然我们之间还会在无意中提到他辞职的事,但我也已经没之前反应那么大了,而他也不至于像被踩了尾巴一样抵触我提了。
我每天把孩子送去上幼儿园后,我就往村里跑,因为老公装修家里的计划还没完成。
除了要贴壁纸,还要吊顶,外加南院子里的土地也要打成水泥地面,方便过几天收麦子有地方晒。
他似乎是为了让我知道他需要我,每天变着花的让我给他捎东西,大到快递来的水泥地脚线,小到五金店的玻璃胶纹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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