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掩盖真实情绪,冷沉询问,“看什么看?”
慕潇一拱手,回道,“大人,您不觉得的这个张小珠很可疑吗?只要是首城之人,就没人不知这宅子发生过凶案的,旁人躲还躲不及,可她却大晚上带着匕首跑到这,刚才发现她时的样子也极为诡异,所以属下觉得……还是问清楚的好。”
季子封沉吟片刻,终是点了点头,“嗯,问是要问清楚的,不过案子已经破了,兴许她刚才只是因为天黑走错了路,才害怕成那副样子,而匕首是用来防身的,我们两个大男人,总不好把一个小姑娘逼太紧,让她缓缓,明日再问也不迟。”
哎!慕潇想叹气,不明白大人何时学会怜香惜玉了?若平时,遇见这样处处透着可疑的人,他是一定要抓起来逼问清楚的,还是只对张小猪才如此宽容?
但……算了!她一个小姑娘家,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量她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只等明天听她解释清楚便是,如果撒谎,就势必会露出破绽,到时大人就是想维护也无法如愿。
“对了,提起这宅子的事,凶手应该快问斩了吧?”季子封问,被任命为大理寺少卿以后,这是他破获的第一起灭门案,经过严密排查,凶手居然是男主人霍怀礼的好友,因为给予他妻子的美色,逼奸不成,就动了杀心,残忍的连他一对年幼儿女都没有放过,可谓十恶不赦,被抓到以后,凶手对犯罪过程供认不讳,立即就被他判了死刑。
但没预料到,一波刚平、一波又起,才办完这桩灭门案,城东就又出现了另一起,也是一家老幼没留一个活口,他和慕潇现在正全力以赴彻查现场,今日就是从那里回来,路过此地,才发现靠在墙上瑟瑟发抖的张小珠。
“回大人,按本朝律例,立春到秋分不得斩人,只能秋后问斩,三日后恰是寒露,便可行刑了。”
“嗯!如此便好,斩了凶犯,也能给死者和百姓一个交代。”季子封一脸正气,接着才举步往巷外走去,“回吧,今天的记档还没整理,没个助手,这些琐碎之事还得本官亲力亲为。”
“大人,不如让寺正挑个人选给您当主薄,如此……您就不必凡事都亲自操劳了。”
“不行,让别的部门提供自己身边所需之人,这犯了官场的大忌。“季子封双手置于背后,步伐沉建,气度闲雅,别看他年纪轻轻,但久经官场,让他多了一份超乎年龄的干练。
也对!慕潇说完就觉得自己欠考虑了,大理寺卿现在位置空缺,大人就是最高职位,而下面的寺正、评事都是老奸巨猾的老狐狸,万一借机往大人身边安插眼线,那他们的一举一动就都暴露在别人眼皮子底下了,所以还是大人思虑的周全。
“此事不及,待慕霖回来了,把这等差事甩给他也成。”
慕潇和慕霖是两兄弟,同为季子封的心腹,慕潇主要负责保护他的安全,而慕霖则负责协助他料理公务,两人一个主外、一个主内。但来首城之前,原来的封地还有些事没处理完,他就把慕霖留下了,眼看一年已过,以慕霖的能力,应该很快就能将那些事处理妥当,若他能回到身边,着实能让自己省去不少力气。
“是,属下明白了。”
眼看天色已进入亥时,主仆二人加紧了脚步。然……季子封心里却一直存在着一个巨大的疑问,却并没有跟慕潇提起,那就是刚才在看张小珠手掌的伤口时,发现口子很有可能是她自己划的。
因为接触的案情多了,见过各种各样的伤痕没有上千也有上百,自是能一眼分辨出划痕是他人所为还是自己所为。
可为什么呢?她为什么要用刀划伤自己?希望她明天能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