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灵,在古代有一种解释,叫“可以和死去的人进行灵魂对话,或者在梦中互通讯息”,这种行为就叫做通灵。
在钟小夏十四岁时,第一次发现自己有这种本领,但也并没有感觉多么新奇和害怕,因为外婆就是通灵师,她自小就看惯了有人慕名来找外婆,让她帮忙跟死去的亲人对话、或者帮忙转达死者未完成的遗愿,甚至有让外婆帮忙寻找死者遗体的,对于这些在常人看来不可思议的事,对她来说已经见怪不怪。
然而遗憾的是,钟小夏的母亲在她十一岁时候就去世了,父亲另娶,把她扔给了外婆。外婆的通灵体质也并没有传给自己女儿,而是隔代遗传给了她这个外孙女,用外婆的话说,是母亲天生命格太弱,扛不起总和灵魂打交道的事,因此才反噬了性命,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殒了。
钟小夏一直以为自己不会像母亲那么脆弱,且多年以来都像外婆那样,除了正经工作以外,偶尔还会接一些通灵的活,因为以分钟为计费的收入实在太可观了,经过多年试炼,她以能轻松掌握这个技能,想看见的时候就可以看见,不想看见的时候就可以和正常人一样生活,直到有一次,她被一辆运尸的灵车撞死,她才知道,她的命格也并没有比母亲硬多少。
但幸运的是,在灵魂脱离肉体的瞬间,耳畔仿佛响起外婆的声音,她说……因为她阳寿未到,这次意外身故,还可以在另一个世界、用另一个女孩的身体继续活下去,这个女孩儿又恰好是农历七月七日出生的,命及硬,五行金土皆非常旺盛,这才是真正适合通灵体质的人,愿她在那一世可以安稳度过余生。
好吧!虽然对这个设定有些不满,但能活着就是好事,钟小夏欣然接受,可是万万没想到,等睁开眼睛,她发现自己居然穿越重生到了一千多年前的唐朝?!
妈了个巴的!
而且她也知道了,为什么之前那个女孩儿命那么硬还会死掉,因为她有一个家暴父亲,稍不顺心就会对她拳打脚踢。天!钟小夏在心里哀嚎,再硬的命,也经不起这么霍霍啊,这一刻,她竟不知道自己是幸还是不幸?
奈何这小姑娘今年刚十六岁,可能因为长期营养不良,长得又瘦又小,估计离家出走在外面也没法生存,走投无路之下,钟小夏就决定先忍气吞声一年,等大一些、存些钱,再离开这个伥鬼爹,以后出去独立生活。
而父女俩赖以生存的活计就是一个闹市口的小吃摊,开始的时候,钟小夏很沮丧,一是对陌生环境的不适应、二是对做小吃摊买卖的辛苦,三是要做好随时挨打的准备,这每一项都让她无比怀念过去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法治社会。
然而……更雪上加霜的是,钟小夏发现一件事,自她穿到这个姑娘身体以后,通灵的技能似乎被封印了,她用尽所有法子,都无法再招来一个亡灵。外婆还说什么这是最适合通灵的命格,可现在连灵魂都招不到了,她还要这身体有何用?
就此,她日日怀着这种发哀的心情,硬生生在这个看似繁华、却又繁华的跟她毫无关系的盛唐时期挨过了二十多天。
说起来,他们这小吃摊的位置相当不错,不但身处闹市,而且斜对面就唐朝最高司法机关——大理寺,相当于现代的最高人民法院,里面衙役官员多则数百,这就是固定的客源啊,扣掉大理寺每月固定的一日休沐,剩下至少有二十多天可以有生意做。
别看张大魁是个家暴男,整天只知道打牌吃酒,但也挺有经济头脑的,知道把摊子支在这种地方,而且休假也跟着大理寺走的。所以了,她悲催的就此开始了起的比鸡早、吃的比猪差、干得比驴还多的日子,一个月只能休四天不说,还得利用其中两天采购食材、备馅料,真不知道之前那个小姑娘是如何利用这副小身板儿扛过来的。
这日,迟暮时分,天已渐渐昏暗,可挂满彩灯的河堤旁还是一派繁华,热闹的景象并没有因为日落而有所减少。
真不愧是开元盛世啊,钟小夏在心里感叹,这晚上的氛围,完全不输北京夜里的三里屯酒吧!此刻,她正躲在小吃摊后面,偷偷看着眼前走来走去的大姑娘,这可是她穿过来以后唯一的一项乐趣,了解当地本土风俗民情,反正那家暴爹也不在,又没有人来吃东西,就用这个打发时间也挺好。
通过近几日的观察,她发现唐朝的女人穿着和电视里演的还真差不多,但胸好像更露一些,显示出民风的开放和对美的追求,但化妆技巧着实不敢恭维,因为衣着越华丽的女人,脸反而越白,跟刮了一层腻子似的,在烛火映衬下还真有点瘆人,要不是因为见惯了鬼,像她这初来乍到的,还真有可能被吓出个好歹。
尤其那张樱桃小口,跟日本的艺伎极为相似,这帮小日本儿还说不是偷习我们的中华文化,她要是现在回到现代就可作证,日本人那艺伎脸就是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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