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母说的这般直白,一时间,双方都沉默起来。
温路珩的眉头紧皱,总觉得自己被人算计了,他的身体他自己还不清楚,他是喝酒之后,从来不乱性的男人,且喝酒之后,根本就不会有想要的冲动。
自己在德国那几年,每年的圣诞party,总是给女人灌醉,第二天醒来却总是被女人甩一枕头,骂道:“**”,然后女人夺门而出。
她瞧着张婉婉,只觉得这女人还真没自己想象的这么简单呀。居然还能弄出那种痕迹来,还让温母相信。
张婉婉伏在张母肩头,低声哭泣着,张母也顾不得身份,怒目道:“温路珩,你对我家婉婉做了这猪狗不如的事情,别以为占着你们温家家大业大,就能只手遮天,要是闹不好,我们完全可以告你们强*奸,虽然我们张家比不上你们,好歹也还这么摸爬滚打了这么些年。”
温儒辛脸色一变,有些薄怒。
“住嘴,瞎说什么。”张勤厉声制止道,生怕自己的妻子再说出什么离谱的话来。
温路珩嘴角轻蔑一笑:“你们也知道,我是学医的。要告就赶紧告,不过告出来的结果只怕是会污了你们张家自己的门楣。”
张婉婉心中一惊,难道他已经知晓了什么,却哭的更加肝肠欲断的说道:“爸,妈,女儿不孝,是女儿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让你们二老操心。和路珩哥无关,路珩哥既然不愿意承认,女儿也没办法,女儿自认倒霉。”她说完朝着温路珩深情的看了一眼,遂又对着温儒辛说“温叔叔,是侄女没做好,对不起。”
温儒辛安抚道:“这种事情没对没错的。”
“路珩,还不和婉婉认错,多好的姑娘,你就这样不珍惜。”温母说道。
温路珩只觉得他的母亲现在简直不可理喻,完全不能明辨是非,与其一直争吵下去,不如假装妥协,看看她到底玩的什么花样,要是被他拿到确切的证据,看他不直接毁了她,想到这里,他淡然一笑:“希望你谅解。”
武汉,湖滨酒店。
临近东湖的一座酒店,话说当年毛爷爷以往来武汉就住在这儿。
雨桐披着毛毯,穿着一身玫红的连衣裙,杏色平底小皮鞋,看上去娇俏可爱,肚子还没显现出来,但是她走路的时候,似乎有些不自觉的就会把肚子听起来走路。
来往的行人,无不侧目这个看上去活泼灵动的红衣小姑娘,不过瞧着她这模样走路,大家还都以为是小孩子贪吃,吃多了呢。
“让你不要乱跑,你乱跑个什么劲。”后面追来的李轻舟一身休闲装,深棕色运动鞋,棉质长裤,和长袖po1o衫,因为他原本长的就帅气非常,这一下看着越发显得年轻。不似以前在单位那般西装革履的打扮。
雨桐转头,侧目的瞧着跑过来的人,嘟嚷着道:“是医生让我多走走的,现在才刚两个月,要三个月胎儿才能稳定呢。”
“是啦是啦,就你知道的多。”李轻舟拿出草编的小帽子,带在她头上,“别晒着了,才刚刚过了五月,咋就这么热了呢。”
“你一直在北方,我记得我小时候在荆州,也是这样,夏天实在长的离谱,冬天啊,也冷的离谱。”
“就你那小样儿,我就不说了,六岁就去了北京,好意思和我炫耀么。”李轻舟挤兑她道。
“哼哼。”她轻哼两声,不再说话,微风漾起水面,长长的垂柳随风飞起,东湖虽然比不上西湖美,却别有一番滋味。
“这是往哪儿去啊。”李轻舟跟在她身后,双手擦在口袋,迈着轻快的步子说道,似乎他也在享受这一刻难的的清闲。
“往梨园,哪儿呀,我小时候来过,不过已经不大记得了。”雨桐顺着自己的混乱的小时候的记忆乱走,走到的地方却不是梨园,到了听涛阁。
“听涛阁?”李轻舟看着这几个字,问道:“为什么叫听涛阁啊。”
雨桐两眼一翻,说道:“我怎么知道啊。”
李轻舟瞧着她可爱的模样,心情越发舒畅起来,大笑一声道:“我就故意问的,显示你多文盲,成不成。”
“你……”雨桐气急败坏的,用小脚一脚踢向他,她的力度并不大,他却是很灵敏的闪躲开来,不过裤子上还是沾染了一些小灰尘,灰扑扑的印子留在上面。
大片大片的水杉林,雨桐把毯子扑在地上,准备坐下。
“你作死吧,这个时候你弯着腰坐地上!”李轻舟连忙制止道,“去坐那边的石凳子吧,铺着毛毯,也不至于冰凉。”
她微笑着点点头,任由他扶着,往石凳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