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哪里哪里,这不,我也是焦头烂额啊。”
“你这里昨晚发生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你打算怎么办?”钱中丞可没功夫和他绕弯子,开门见山地说道。
“钱中丞,不瞒你说,我已经打发人去查了,看看是什么人偷了大理寺的卷宗。”上官高扬说道,他态度比对刑部尚书的态度谦和多了。
“怎么偏偏就丢了周启川的卷宗?而且,我还听说,周启川有个女儿还活着,她要给她爹平反昭雪,当年她爹的案子判书是满门抄斩,怎么你们大理寺出现这么大的纰漏?”
“我的中丞大人呢,当年我也是按衙门、刑部提供的证据,审了周启川,哪一步都是按部就班来的,最后执行的时候可不是我去的,这个案子皇上有谕批,想翻案,可没那么容易。”大理寺卿说道。
郊外,有的地方被雪覆盖着,有的地方雪已经被风吹散了,宗政骞尧走着走着,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前面就是林子了,进去走走也好,反正是散心,刚进了林子,他就发现有个人跪着,前面摆着供果还有燃着的香,这静悄悄的地方,有点瘆人,就听的那人说道:“柱子兄弟,我对不起你,实在是对不起,我不该那么做,把你推下河,这辈子我都不能原谅自己。”他趴在地上呜呜地哭着。
宗政骞尧上前拎起他,道:“你说的这个人可是王大柱?”
那人点头,好嘞,跟我回衙门吧,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为何将人推入河里?”推行官大人审到。
“我就是看他喝多了,我也喝多了,我们两个抱着肩,搂着腰,往回走,经过那条河的时候,他说他想喝水,他就松开我,蹲在河边,我也迷糊糊地,看他蹲那半天不起来,伸手一推,他就轻飘飘地掉下去了。”
“王大柱有没有和你说什么?”推行官问道。
“他说……他下午的时候去什么使的屋里禀事,可是,后来被一个人给赶了出去,他也不知道那人的身份,所以他心里挺闷的,他怕那人会杀他。”
“团练使是吗?他有没有说,那人为什么会杀他?”
“好像是这个名字的官,没有。”
这个叫刘球的人被押了下去。
当芊辰辰被带到衙门大堂的时候,宗政骞尧有点懵。
“姓名,职务。”
“芊辰辰,团练使。”
“做多久了?”
“差不多三个月了。”
“王大柱掉到河里的那一天,你可曾见过他?”
“我没见过,后来听说他好像在我更衣的时候进我屋里。”
“听谁说的?”
芊辰辰一想坏了,这不是涉及到赵九了吗?自己是如实说呢,还是撒个慌?
“哦,听曹将军说的,他那天上我那去看教场练兵。”
“这么说你更衣的时候,不止是王大柱进你的屋子里了,曹将军也进去了。”
“是。”
“曹将军后来有没有惩罚他?”
“曹将军就是让他去担水,把教练场内的缸担满水。”芊辰辰道。
“曹将军有没有想杀他或者想迫害他的动机。”推行官继续问道。
“没有。”
“是没有还是你没看出来,你要如实回答。”
“没有,曹将军就是让他去担水,没别的。”
“后来王大柱去担水了吗?”
“这……我又不负责看着他,我不知道。”芊辰辰道。
曹将军被传来对质。
“曹将军,一个新兵看到了什么才值得你去让他担水?”
“那我怎么知道,我就看见他,进门的时候不敲门,很无礼。”
“这么说他先来的,他来的时候,你也来了,你们两个脚前脚后,看到他无礼的举动,所以你就让他去担水,惩罚一个新兵。”听到这里曹木汗有些很无奈地点了点头。
曹木汗没有提赵九,芊辰辰也没提赵九,事情就算是过去了。
过了正午,天还很亮,英王的府里拉着厚厚的窗帘,英王在躺椅上嘎达着闭目养神。
“英王殿下,事情已经审清了,和那个团练使没什么关系,和宗政骞尧也没什么关系,和九殿下更没关系。”任勇校尉道
英王道:“我是让你们去把这件事与赵九拉扯在一起,反过来你们把这事……”
他仰天长叹一声,难道这就是天意?想用这事搞一下赵九,咋这么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