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大火熬煮,再将银耳拿出来先用温水泡开,泡开之后也用玉杵碾碎,等到砂锅里的的莲子糊煮开,再将银耳末放入砂锅中,中火慢熬。
等到莲子和银耳的清香漫出,东方潇然知道准备可以起锅了,刚想往里面放入白糖,但是突然想到百里若卿一直都不喜欢甜食,便决定不放白糖,而是换成一块冰糖。
东方潇然用白玉腕呈出一碗,也不敢试试味道如何,而是直接端了出去。
东方潇然拿着托盘将那碗冒着淡淡雾气的银耳莲子羹端到了百里若卿面前,一脸的自信地放下。
百里若卿看了一眼桌上的冒出雾气,透着淡淡清香的银耳莲子羹,卖相和御厨做出来的银耳莲子羹相差甚远,但是他却没有一丝的嫌弃。
百里若卿淡淡含笑道,“能入口?”
东方潇然眼眸一瞪,“这是我第一次下厨,你爱吃不吃。代画,累死我了,给我备水沐浴。”说罢,转身走出主殿,看也不看百里若卿的神态,其实她的心里很担心百里若卿会不吃自己做的东西,所以干脆眼不见为净。
百里若卿待东方潇然离去,便抬手端起那碗银耳莲子羹,细细地品尝起来。他一向不喜甜食,但是眼前这碗银耳莲子羹却不似御厨做得那般甜腻,而是一种淡淡的清甜,丝毫不让他感到厌恶。
等到东方潇然沐了浴走回主殿,没有看到百里若卿,而是看到桌上放着那一只空的白玉碗,心里微微一甜,看来还是能入口的啊。
让宫女来将白玉碗收拾去,便心满意足地踱着步走回寝殿。
东方潇然早已屏退了所有的宫人,也将殿内的用作照明的夜明珠盖住,只留了床榻边那颗触手可及的一颗最大的夜明珠留着。
百里若卿沐了浴走进来的时候便看见东方潇然已经安分地躺在床榻的内侧,心里微微一讶,今日倒是安分得很。
百里若卿突然心情极佳,缓步走向床榻也脱掉鞋袜躺下了床榻。
“今日怎么早睡,平日不都看了话本才就寝么?”百里若卿淡淡问道。
此时的东方潇然背对着百里若卿,有气无力地道,“累了。”
“今日怎么不问我为何留宿安宣宫了?”百里若卿再问。
东方潇然回过身来,微笑道,“皇上不是说整个东修国都是您的,更何况一个小小的安宣宫呢。”
“皇后所言极是,整个东修国,不管是国土,还是人,都是朕的。即便是……皇后,也是朕的!”说着,一只手利索地将她挽入自己怀中。
东方潇然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个举止吓到,一时间脸色煞白,怔怔地瞪着眼睛看着百里若卿,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二人的心近若咫尺,可以清楚地听到对方一下一下的心跳声。
东方潇然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有多久了?他们这样的亲近,有多久没有过了?即使不是生平第一次,但是也感觉脸红心跳。
百里若卿难得第一次看到脸冒红晕的样子,便在她耳边低低地、带着魅惑道,“看来皇后垂涎朕许久了。”
东方潇然闻言脸上的温度更加高,但是又听清了百里若卿的话,便抬手要推开他。奈何如今的百里若卿已经不是以前的南宫辙,力气比她大了许多,她几乎用尽全力也推不动分毫,“百里若卿,你放开我!”
百里若卿听着她薄怒的样子,心里更加欣喜,丝毫没有放开她的意思,“放心,大婚之前,朕不会碰你的。”
东方潇然才稍稍放下心来,但是略一沉吟,好像又觉得这句话有哪里有不对的地方。
东方潇然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眸,“皇上此言,是真的要封我为后了?”
百里若卿淡淡笑道,“圣旨已下,君无戏言,不过是缺一个大婚仪式,皇后原来一直都不相信朕吗?”
东方潇然摇摇头,笑道,“不是不信,是无从可信。你是百里若卿,不是我的阿辙。”
若是我的阿辙,不用他说一句话,便是一个眼神,我就深信不疑了。
百里若卿沉吟许久,才轻轻地道,“若是朕说……朕是百里若卿,也是南宫辙呢?”
东方潇然的心头突然一跳,一时间无言,只是怔怔地看着他的眼睛,似乎要看到他的眸中深处一般。
东方潇然此时却俏皮一笑,“什么时候皇上在我的面前不以‘朕’自称,才说自己‘是百里若卿,也是南宫辙’的话吧。”说着,趁着百里若卿的双手松懈,便巧妙地退开了她,缩回内侧背对着他。
百里若卿看着她的背影,许久,才伸手将床榻边的夜明珠也盖住。
待月光缓缓地照进来,东方潇然才正躺回来,看着头上的床顶,嘴角忍不住轻轻地扬起一个完美的弧度。
阿辙,我的阿辙,你就要回来了是吗?
我有没有说过。
阿辙,我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