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若卿向倾颜屈服也算是心服口服。
因为顾及东方潇然要休息,百里若卿和倾颜协商明日再来实施倾颜的计划。
倾颜第二日一早便把百里若卿拉到东方潇然的床榻边,站在他面前,一副谆谆教导别人的模样,“你知道阿爹平时是怎么称呼阿娘的吗?要不要我教你?”
“朕的确不知,你可知道?”百里若卿很配合地回答他。
“我当然知道了。我在东方家的时候,画姨和棋姨她们都将我爹娘的事情都告诉我了呢。阿爹平时都是叫阿娘‘阿然’,你也要这么叫哦。”倾颜圆溜溜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阿然……”百里若卿轻声念了一次,似乎难以相信这两个字是出自自己之口,他还记得梦里有个声音一直反复地喊着这个名字,一遍一遍,好像是从心底的最深处一点一点地蔓延出来,那种感觉让他无所适从,却又不得不去正面迎接。
“对,阿爹就是这么唤阿娘的,你快点试试啦!”倾颜迫不及待地催促他道。
百里若卿正想开口,却听得安公公走进来禀报,“皇上,贺兰主子来了。”
百里若卿闻言一愣,倒是倾颜在一旁先开了口,“她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她。”
百里若卿却对安公公点了点头,示意安公公将她迎进来。
倾颜却是抗议地开口道,“你为什么要让她进来?我和阿娘都不喜欢她!”虽然倾颜不知道自己的那一剑是拜贺兰妍夕所赐,但是他知道这个女人是百里若卿所在乎的,自然是打心底里排斥她。
“她是来看望你阿娘的,你不得胡闹。既是一国皇子,就该有皇子的样子。”百里若卿轻轻地斥责他道。
倾颜嘟了嘟嘴,不再说话,但是心底里有了一番打算,他要不动声色地打击那个女人一番。
待贺兰妍夕走到床榻边,百里若卿的面前,便向百里若卿福了福身,“夕儿拜见皇上。”
倾颜听得她那酥媚的声音,浑身都不自觉地竖起鸡皮疙瘩,狠狠地瞥了她一眼。
“夕儿你身子不适,不在绮烟宫好生休息,怎么跑过来了?”
“夕儿刚刚见到皇上听得宫女禀报便立即过来看皇后姐姐,想必姐姐的所中之毒极其危险,夕儿待在绮烟宫也是挂心姐姐的安危,哪里能不亲自来瞧瞧?再说,夕儿的身子和姐姐的安危相比,自然算不得什么。”贺兰妍夕满眼柔情地看着百里若卿。
倾颜一时忍不住便讽刺她道,“姐姐?你叫我阿娘姐姐?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个姓‘贺兰’的阿姨?”
百里若卿闻言看向贺兰妍夕的脸色微微变得殷红,一派害羞难为的样子,便开口斥责道,“倾颜,不许胡闹!”
倾颜看向百里若卿狠狠地道,“好,很好,东皇第一次叫我,就直接叫我的名字,却叫了这个坏女人‘夕儿’!不说太爷爷和曾祖父,就是阿执叔叔第一次见了我就已经唤我‘阿颜’,难道我在东皇的心里连这个坏女人都比不上吗?”
百里若卿听着倾颜的指责,一时间无言以对,他不过是一时间的无心之举,却没想到这个孩子如此受伤,骨子里透着一股常人不及的倔强。
贺兰妍夕闻言拉住倾颜的袖子道,“小皇子,您别怪皇上,是夕儿不好……”
倾颜最受了这种举止嘤嘤诺诺的女子,而且眼前这个人还是抢了他父亲的人,便嫌恶地奋力推开贺兰妍夕道,“坏女人,别碰我!”
贺兰妍夕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眼眶中委屈的眼泪就要夺眶而出。
百里若卿见状立即上去扶起贺兰妍夕,冷言对倾颜道,“放肆,这些时日太傅都教了你什么,竟一点皇子的规矩都没有!”
“什么狗屁太傅,他有什么资格教我?映之叔叔比他好百倍,我要映之叔叔来教我!”倾颜冲着眼前的二人怒吼道。
百里若卿听到“映之叔叔”四个字便怒气横生,在倾颜的眼中,他居然连一个外人都不如!
“来人!”百里若卿一声令下,两名侍卫快步走了进来。
“将小皇子关入偏殿,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准放他出来!”百里若卿下令道。
两名侍卫正要上前架走倾颜,却听得一声微弱的声音从床榻上发出,“我看谁敢动我儿子。”
倾颜闻言便转头看向床榻,一下子激动得就要哭出来,“阿娘,你醒了!呜呜呜……阿娘差点吓死阿颜了,阿颜以为阿娘又不要阿颜了。”
东方潇然挤出一抹微弱的笑容,“傻瓜,阿娘怎么还会丢下你一个人,阿娘还要保护你一辈子呢。”
倾颜一下子伏在东方潇然的头旁呜呜地哭起来。
东方潇然却是看向百里若卿和贺兰妍夕二人道,“皇上,是否查出了我中毒的原因?”
百里若卿的眼神虚了虚,他只是命人将所有与此事有关的人员控制起来,并没有立即命人审查,“朕会给皇后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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