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苏浅不想接受凌亦逍的安排,但她不会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女人流产跟生孩子一样耗损元气,需要卧床静养一个月,所以她请假了,在医院里住了三天之后,她决定出院,凌至蓝建议她多住几天,她婉言谢绝了。
办理完出院手续,一个人提着包出来,大门口看到了凌亦逍那招风的法拉利。
他刚到,车还没熄火。
从车上下来,他走到她身边,在她脸上细细看了一遍,帮她东西扔到后座,过来扶她的时候被苏浅推开了,“我不是林黛玉,你没必要这样。”
坐在车里,一个专注看路况,一个沉溺于心事。
有几次凌亦逍想开口说话,看她那样,又咽了回去。
到了家她就躺在床上休息,听到卧室外有动静,却看不到他人影,口渴了,不想动,又拉不下面子叫他。
“喝点水润润。”
醇厚的嗓音之后,面前多了一杯水,他的手湿漉漉的挂着水珠。
她接过去喝了一口,是蜂蜜水。
他又出去了,再次进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摆着鸡粥小菜,清香扑鼻,吃腻了医院盒饭,她胃口大开,他等她吃完,搬了一张椅子下,“怀孕了怎么不告诉我?”
这架势,是准备兴师问罪吗?
他的罪,她还压着没问呢!
苏浅嗤笑,“告诉你又怎样?”
“你告诉我我会对他负责的!”
“你不用事后装好人。”
“苏浅,你还别不信,我会养育他,会对他好一辈子,没有一丝半点的勉强,因为我是他的父亲,而你,亲手毁掉了我们的孩子!你不知道孕妇不能吃螃蟹吗?好,就算你不懂这常识,但你肚子痛也应该会想到一点什么吧,为什么不好好珍惜他?你就这么恨我,连我的孩子也容不下吗?”
“我没有容不下他。”
“没有?那我问你,你那天去医院,是不是准备堕胎的?”
这句话,正好戳中苏浅的软肋,她当场怔住。
凌亦逍薄唇一勾,星眸乍寒,“苏浅,真没看出,你心挺狠的。”
外面有敲门声传来,间或还有人叫她的名字,不多会儿她手机就响了,是凌晨,她还没想好要不要接听,凌亦逍已经去开门了,凌晨进来,一身警服显得威风凛然,看到她半靠着床苍白羸弱的样子不由得心疼了,“听你干爹说你患了重感冒,我抽不开身没办法来看你,现在好点了吗?”
“好多了。”
“为什么不告诉他实话?你怕他知道是不是?”
凌亦逍懒洋洋地靠在门上,觑着苏浅。
凌晨侧头看他,目光锐利,“什么实话?”
“她流产了。”
“流产?”凌晨嗖地过去,揪住他的衣领,“再胡说八道我揍扁你小子!”
“揍我?你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被你揍得满地打滚无力招架凌亦逍吗?”
“知道你这几年在外面混得翅膀硬了,但我告诉你,你还是凌亦逍,我还是凌晨,你是我弟弟,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身为兄长,我有权教训你!”
“说什么废话,想打架,我奉陪!”
凌亦逍拨开他的手,摆好应战的姿势。
苏浅是他们谈话的焦点,也是一个被忽视的旁听者,弟弟,凌亦逍,凌晨,两个人都姓凌,以前她以为是巧合,从不认为他们有什么血缘关系,现在听到这个消息,她一下子恍然了,认真端详之后,他们的确有很多共同之处,身材高大,体格健美,五官冷峻,就连生人勿进的气势都相仿。
既然是兄弟,为什么要恶言相向,还要大动干戈?
在狭小的卧室里,他们行将展开厮杀,像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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