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可碳不一样,他对木君禾,始终抱着观望的态度,他不会像司徒一样,对着眼前这个人没有丝毫的防备之心。
“君禾,怎么了?”司徒说着,便忘木君禾所站立的方向走去。而站在她身前的碳却立即拦住了她,“小牙,别过去。他好像不对劲。”
他的话一说,无疑更是激怒了原本就已经在临界点上的木君禾,而他终是抵不过自身身体里的那股破军力量,失去理智的爆发了。
她不来,他便自己把她带走。
一脸戾气的他,上前拉住她的手,往自己的怀里拽。
“君禾,你怎么了,你失控了!你拽得我很疼。”她皱着眉,对着他开口喊了一句。
“你松手。”阻拦在前的碳也冷冷地开口说着。
“我怎么了?我好的很,倒是你。被我拽一下就喊疼,刚才怎么不像现在这样柔弱。为什么在一个外人的面前都可以笑得这么放肆,在我面前,又的另一幅模样。我要你对着我笑,对着我笑,你知道不知道。“
一旁的碳看着已经被木君禾拽红手的司徒,也怒意四起,“你入魔了!木君禾,你松手,小牙现在的身体还很虚弱,经不起你这般折腾。“
他一手将司徒拽进自己的怀里,另一手轻轻一推,便已将碍眼的碳推出了一丈之外。
“君禾,你不能这么对大叔。他不是什么外人,他是我的亲人。“司徒说完,便试图挣脱开他的手。可她越是挣扎,木君禾便拽的越紧。
而另一边的碳急着起身,生怕失控的木君禾伤到司徒。“小牙,离开他。“
他这话一说,司徒连连开口想熄火已经来不及,她知道大叔那是关心则乱,根本不了解木君禾眼下的状况,他的性情以及他对她的坚定。“大叔,你别怕,君禾不会伤害我的。你快走,这里交给我。你去水榭外面等我……”她还未说完,木君禾却已经对着对面的碳出手。紧接着一道光闪过,原本要射向碳的那道光束被司徒及时出手打偏了方向,让碳躲过一击。
而司徒的出手让被激怒的木君禾一时松开了手,怒瞪着本该安分呆在自己怀里人儿,也就是在他因为生气而疏忽之时,她忽然双手紧紧托住他的下颚,压下他的脑袋,抵在自己的额前,闭眼,念起了清心咒。
木君禾的脑海如同被释放出了一股禁锢的力量,瞬间疼痛袭来。
“该死的清心咒。”
受了阻碍的木君禾实力大减,试图将紧紧托着自己下巴的司徒拽离开自己的身体。怕伤了眼前的人儿又不敢太大力,只得开口说道,“住口。别念了,夕儿!”
可司徒则是越念越快,越念越大声,似乎只为压制住他体内不断异动的力量,让他重新获得清醒,变回真正的木君禾。
这一切,清心咒似乎非但没有压制住他体内那股异动,反而让他变得更加暴躁不安。他拼命晃着不断被阵痛侵袭的脑袋,视线也逐渐模糊,顾不得差点被自己所伤的碳。拽着司徒往水榭之外走去。
似乎看透了他的意图。在他拽着司徒。把她带回到屋子,想要用结界锁住她的时候,她终于停了下来。透过窗,望着已经置身在屋外的他。她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你不应该把我关起来,木君禾是不会禁锢我的。”说完,她便不再看着他,转身回到了床上,躺下,闭目休息。
他知道,此刻,她不愿意再对着自己说话。在他打算把她禁锢起来的时候他就猜到了她此刻的反应。甚至看着这一刻她的表情,他就能料到下一刻她要说的话。忽然对着窗子内已经背对自己的那个身影苦笑道,“是呀,我再也不是你的木君禾了。你从来不知道,呆在你身边的我。随时要面对的就是猜想你下一句无意说出的话,是不是就能将我击碎。你就是这样,随心所欲,表达自己的情绪。木君禾的名字,是你给的。木君禾的人生,是你开启的。所以,木君禾的一切都由你来定义。而我,只是在遇见了你之后,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一个存在。”
她不说话,他也不在意。月光也升起,他的影子被照映在屋子内,只要她微微斜目,便能看见。可是,她没有。
“你肯定觉得很委屈吧。你肯定觉得我无法理解你,无法透过你的点滴了解到你的内心了吗?我已经让你失望了,你会说,其实你也在乎我的想法。我想,只是,你用了你的方式,却没有被我看见。所以,我会怀疑自己,那个会质疑你的肯定不是你的木君禾。而我,从洞里醒来的那一刻起,只能做木君禾。因为,慕雅只是一个害死自己孩子的凶手,他背叛了他的妻儿。他才是真正无法得到救赎的人。夕儿,我很痛苦,你知道吗?正是因为这份痛苦,让我更不能对你放手。”
她紧闭双眸,“因为你已经失控了,君禾。你要知道,克制住体内的破军之力的第一部就是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他淡淡的一笑,不以为然的说道,“是嘛,可是我丝毫感觉不到是因为破军的牵引,我觉得,从刚才那一刻到现在,我都只是我,做了自己想做的事。你知道吗,你现在说话的样子,冷静的让人害怕。就好像你已经抽离了一切,用看待万物的目光在看待我,一个失控需要治疗的魔鬼。而我对你的所求和爱意,你丝毫不再在意。”
躺在床上的她,蜷缩起身子。“我只是不想对你咆哮。君禾。我在反思,反思曾经有没有说过什么不经意地伤害到你的话,原来你已经敏感到因为我的话而动摇。我的少年,他带着世间最深沉的力量,他是冰封着的火焰,他披荆斩棘来到我的身边。除了我,我想不到世间还有什么可以撼动他的一切。可如今,他的火焰正在一点点熄灭。而熄灭他的火焰的,或许正是我,一无所知的我。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盲了心。”
“不,我没有动摇。我的质疑并不代表我在动摇。无论你的怎么样的,我都想要留在你的身边。这一点,不管周遭如何变幻,我都不会改变。我或许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坚定,却也不是你说的这样脆弱。我只是不知道应该怎样去面对你。不只是我,就连夕儿你,也在敏感我全新的身份,不是吗?木君禾,慕雅,破军。我们相爱,我们猜忌,我们始终没有完全信任对方。不是吗?我的举动随时会让你觉得破军力爆发了,我不再是我了。你草木皆兵,你难道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变化吗?”
“君禾,那不是我的猜测,好吗?对于我对你的言语伤害,我可以承认,我可以反省道歉。但是,你的变化也是事实,你怎么解释这一切。你变得更冲动,更不能冷静自持,你刚才,就要伤害到大叔了,不是吗?”她从床上坐起,走到窗前,开始反击。
“因为我伤害到了你亲近的人,所以就变得不可信任了,是吗?”他眼眸湿润,伸手碰了碰那扇窗子,只见那原本还好好的窗户瞬间就化作木屑,落下。
“夕儿,木君禾不会困住你。他只会把自己困在你的身边。“说完,他转身便要离去。
她看见了。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间看见了他异于常人的眸色。而现在,那双眸子开始有了她看不清的东西。她从来没有不信任过他,她始终坚信他不会伤害自己。或许正如君禾所言,她草木皆兵。她害怕他被破军夺取理智,她怕她的君禾违背她的意志,伤害到大叔。在这一点上,事实让她无法信任他。
“君禾,不要伤害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