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皱了皱眉,“不会吧!以朕对徐爱卿的了解,你绝非那种信口开河之人,况且当日你语气如此肯定,显然不像是说假话,因此,朕深信爱卿的这番猜测并非空穴来风!那天当着众人的面,你说有难言之隐,朕也不好细问,所以今日朕特意支走王振,就是想单独问问徐爱卿,你是如何猜测出有奸人想图谋京城的?有何依据?”说话间,明宣宗还刻意抵近了徐秋涧几分。
“这……”徐秋涧心里不禁一跳,明宣宗果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又向他问起这事来。可这事必然要牵扯上樊忠,樊忠此时又不愿公开身份,该如何向明宣宗解释呢?徐秋涧不禁一阵为难,不断在心里思量起来。
然而明宣宗也不傻,见徐秋涧迟迟没有回应,又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哪里还不知道对方又在想办法糊弄他,顿时有些不耐烦了,不禁出言道:“行了,徐爱卿!既然朕有心问起,你觉得现在对朕说谎有用吗?”
对啊!明宣宗是何许人也!一定不是这么好糊弄的,即便自己想出一个借口来,对方会相信么?难道真要说实话?
徐秋涧不由得犹豫起来,最终一咬牙,开口道:“皇上英明睿智,微臣又怎敢欺瞒皇上,皇上所言不错,微臣的这番猜疑确实并非空穴来风,至于有何依据,微臣此时真不便言明,但微臣可以告诉皇上,这背后图谋不轨之人可能牵连甚广,远至边关,近至朝堂,都可能有他的人!而且连樊将军的死,和开平城沦陷,都与此人脱不了关系!!”
“什么?此人爪牙竟如此之长么!都伸到了朝堂和边关?而且你说连开平城失守的事也与他有关?他当真有这么大神通?”明宣宗闻言很是动容。许久,才怔然的望着徐秋涧,“这些不会又仅仅是你的猜测吧!你到底是如何知道的?”看的出来,明宣宗面上已隐带温怒之色了。
徐秋涧下意识跪在了地上,“皇上恕罪!微臣只能告诉你这些了,而且这些有的确实只是微臣一时猜测,没有真凭实据!”
“又是猜测……又是猜测,难道不能告诉朕一些有真凭实据的东西么!朕只想看看,在这太平盛世里,到底是谁还想反朕!”明宣宗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一阵厮声竭力的怒吼道,丝毫没注意到将徐秋涧也顺带训斥了一顿。
徐秋涧略显尴尬,但也没理由生明宣宗的气,因为他理解对方此时的心情;作为一国之君,听到有人图谋不轨,心里怎能高兴?更何况这图谋不轨之人神龙见头不见尾,这无疑让他这个做皇帝的,时时刻刻都处在焦虑和不安之中,自然希望快些将其揪出来。
“还请皇上息怒,此事绝不可对外声张,否则传入那图谋不轨之人的耳朵里,必然心生警惕,以后要揪出他来,可就难了!”待明宣宗稍稍平复心情后,徐秋涧这才环顾了一下四周,开口劝谏道。
明宣宗显然也意识到刚才的行为有些过了,不禁对徐秋涧缓和语气道:“想必近来发生的事情太多,朕这几天心情有些紧张,刚才无心之言,还请徐爱卿不要记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