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就是像白小姐这样的无辜百姓。
白三接受了一些现代的平等思想,放弃了抓娃子的陋习,但最后却因为其他人的罪恶失去了妹妹。
这一切,真是说不清啊。
罗隐叹息着走进屋子,原来老板娘下午的时候已经将他们的背包都搬到这间房了。
房间刚打扫过,老板娘看到罗隐仔细检查,急忙解释道:“是……别的客人腾出来的,我已经收拾过了。”
旺堆笑嘻嘻地说:“如果你早将我们安排到这间房,一切事都不会发生。”
老板娘苦笑:“如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啊,这都是老天安排的。”
苏三检查过自己的背包,看向老板娘:“你开的客店,怎么炕里埋了俩大活人,你就真的不知道?”
老板娘脸色一暗:“你怀疑我?”
“这是常情,老板娘,白三爷那是正在悲伤一时间还想不到这些,你就老老实实跟我们说明白吧。要是白三那边想明白了,我们也能帮你说上话。”
苏三采取攻心策略。
旺堆冷笑:“她对二宝好着呢,一锅馒头的交情。”
老板娘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低着头,双手绞来绞去。
罗隐冷冷地哼了一声:“好了,老板娘去给我你们烧点水。”
这语气就是下逐客令了。
老板娘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哭诉道:“你们一定要帮帮我啊,万一那白三爷真把我抓去做奴隶可如何是好。”
“这样说来,二宝做的事情,你其实是知道的对不对?”
苏三追问。
老板娘含泪点点头又摇摇头。
“到底知不知道?”
罗隐不耐烦了。
“我并不知道他何时杀的人,也不知他是何时将尸体藏在炕里的,还是在两个多月前,我收拾那屋子,发现炕洞里钻出个大老鼠,那老鼠一身恶臭,身上滚的又是红的黄的,一看就不对劲,我吓了一跳,过后猜到这炕洞里怕是有东西。”
“你为何不报官?”
苏三觉得不可思议,她是这店里的老板,到时候这店出了事,吃官司的可是她。
“我……不想二宝出事。”
老板娘哀哀地哭了起来,用帕子捂着嘴,双肩颤抖,显然是悲痛至极。
苏三看看罗隐,轻轻叹息一声摇摇头。
她能闻到轻微的各种气味,也能借着这些气味破获一个个复杂的案子,但经历这么多,苏三承认自己越来越看不懂人心了。
这老板娘现在表现的对二宝情深意重,还冒着极大的危险帮助二宝逃亡,可上午又是她一被威胁就将二宝的家庭地址和盘托出。
这是爱吗?这是一种怎样复杂的感情?
“好了,这样看来你不是合谋。”罗隐摆摆手,“你去烧水吧。”
老板娘答应了一声,用力擦着眼泪,然后慢慢后退着走了出去。
“这个女人啊,真是看不懂她在想什么。”待老板娘出去了,旺堆笑道。
苏三点点头:“也许是爱情吧,只是这种爱情不能经历任何风雨,她自己遇到危险的时候立马将二宝供了出去,等到危险结束又开始牵肠挂肚,给二宝送馒头的时候,恐怕还会被自己这一切都为了爱情的行动感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