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讨厌加班

br />     陈漳不停惨叫，就像猎物垂死前挣扎的哀鸣，于芳眼里噙着泪，多少次她哭着求陈漳不要再打她，陈漳却毫无顾忌，她无数次想要逃走，陈漳总是会找到她跪在她面前乞求原谅。

    不该是这样的，如果在第一次家暴发生的时候她就决绝离开，她也不会被陈漳杀害......

    “别打了！”

    辛瑶挑眉看着于芳，于芳一脸惨淡，缓缓道：“你们能帮我报警吗？我要让他接受法律的制裁！”

    辛瑶觉得有些好笑：“报警？何必多此一举？趁着还没人发现，我勉为其难帮你报仇。”

    “报警？法律？为什么混血觉醒后总是这样说？那到底是什么东西？”苏禾一连串的发问。

    “人类的看管机构，跟我们差不多。”

    “又不是人类，为什么还要寄希望于人类的机构？我真是搞不懂。”

    “难道我就懂吗？”辛瑶白了苏禾一眼。

    于芳喃喃道：“我是一名律师，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这样死掉，就像每日都会看到的案件卷宗写的一样成为受害者，我学了那么多法律，却没能用法律保护好自己。”

    苏禾义愤填膺：“报警和现在有什么区别？就算报警，也不见得能杀了他。”

    “可我不能亲手报仇，这一切都没有意义。”

    辛瑶冷哼一声：“开什么玩笑！你刚才不是还想杀了他吗？现在装什么光明磊落？”

    于芳脸色白了白，沉默半响，沉声道：“你现在做的和他施加在我身上的有什么不同？正义不是靠单方面施暴得来的！”

    “真是烦死了，我不管了！”

    辛瑶踹门而出，片刻后苏禾带着于芳走出来，“辛姐，我报警了。”

    辛瑶和苏禾、于芳站在公寓楼下，夜色如墨，四周却聚集了很多人，警察很快把陈漳带走，陈漳嘴里还胡乱叫嚣着，于芳神态平静看着发生的一切。

    一辆黑色轿车驶过来缓缓停在他们面前，车里走出一个风度翩翩气宇不凡的男人，精致的五官，完美的轮廓，浅笑的薄唇，还有深邃的双眸，辛瑶每每看到顾蒙这张英俊魅惑的脸都会想起戏楼的伶人，戏子无情，顾蒙亦如是。

    顾蒙走过来：“怎么耗了这么长时间？我在餐厅点好菜等了你们一个多小时，很难受的！”

    辛瑶默然无语，苏禾大大咧咧凑上去：“还好你没来！你知不知道今晚遇到的事多恶心，她丈夫杀了她还分尸，真是丧心病狂！”

    顾蒙推开苏禾，看向辛瑶：“那还去吃饭吗？”

    苏禾一脸愤慨：“看见这种事谁还有心情吃饭？”

    辛瑶淡淡瞥了一眼于芳：“把她送走，我不想影响明天的行程。”

    “能再等等吗？能让我再去看看父母吗？”于芳突然开口，顾蒙唇角微勾，苏禾也愣了愣。

    辛瑶轻笑起来，突然伸手掐住于芳的喉咙，将人推到轿车车身上，神情冷漠：“只要你稍微回想一下，就能意识到我并不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如果你不能遵守承诺，等待你的只有灭亡，别胡来！是安安心心去栖居地还是悄无声息死掉，由你决定！”

    “我们不是不会死吗？”于芳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辛瑶勾了勾唇：“谁告诉你暗灵不会死？”

    顾蒙走过去把手放在辛瑶肩上，语气轻松：“时辰不早了，早点回家休息。”

    辛瑶松开手，于芳捂着喉咙喘了一口气，顾蒙打开车门，于芳看了一眼顾蒙，最终老老实实上车。

    顾蒙走到车子前面：“明早我回来接你们。”

    “有时候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把这些混血都送去了哪里，明明是一起做事的，我和苏禾却不能见其他司灵人，真不知道上层是怎么想的。”辛瑶看着顾蒙似笑非笑。

    顾蒙微微一笑：“如果你有意见，可以去找你师父，毕竟他也是上层中的一员。”

    辛瑶看着顾蒙开车远去，即便她成为司灵人已经快要百年，却始终无法接触到暗灵族其他上层。

    师父袁克说暗灵族先祖很久以前来到这个世界，最初为了保护族群，暗灵族是禁止与人类接触，后来随着一些暗灵出走，开始出现许多和人类通婚的事件。先祖们才发觉暗灵和人类可以繁育子嗣，但为了保证血脉纯正，当时混血一经发现就会被赶尽杀绝。

    直到有一任暗灵族族长武乾，他的女儿爱上一个人类，为了保护女儿，武乾废除禁令，允许暗灵和人类通婚，此后人类社会便出现越来越多的混血。

    这也是司灵人存在的原因，司灵人的职责是看管生存在人类社会的混血暗灵，尤其是找到刚觉醒的混血并将其带回栖居地，一旦遇到反抗便立即消灭，决不能造成恶劣影响导致暗灵族的存在被人类察觉。

    但并不是所有混血都能觉醒，只有少数人能成功觉醒，觉醒的方式只能通过人类躯体的灭亡才能激发体内暗灵的血脉，而觉醒之后由于力量虚弱只能保持隐匿状态。混血必须前往暗灵族的栖居地，接受暗灵世界的规则，通过漫长时间在本源领域里积蓄力量，才有机会重新现身。

    可惜师父说的这些辛瑶和苏禾都不记得了，他们两人没有任何关于暗灵族栖居地的记忆，师父说他们死前头部一定受了重创，觉醒之后大脑一直处于混沌状态，所以他们才会失去部分记忆。

    可是辛瑶觉得缺失的记忆一定非常重要，她必须要弄清楚自己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