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上）福字

了嘛，叫我爷爷呐。”

    黄二看着白水一副小白脸毛都还没长齐的样子，被一句爷爷噎了一下。

    白水领着黄二他们出了马坊转身便是个酒楼，还挂着匾，道是：福客来。

    那酒楼看着就很不错，足足建了四层楼。

    两年前，大都里可没有这样的楼。平地起高楼，其中必定不凡。

    白水转过身来就要朝着福客来进，被黄二一把拉住。

    “你别怕不是太久没下山激动过头了吧。我们四个人，这地方看着可不像是三两银子住的起的。你有钱吗你？”

    结果白水横气的说，山下大都地界，我处处称爷爷。

    扭头就进了门，拦都拦不住。

    白约和黑守也二话没说跟进去了。

    他俩跟的倒是理直气壮地。

    毕竟他们才像是来这吃饭的人，这一楼的大厅，散座之中的客人都各个穿的非富即贵的。

    黄二他们一行人进来，倒也没有很引人注目。

    因为白约黑守没委屈着自己，穿的都是好衣裳。

    黄二就一身好衣裳还是女装穿不了。叫白水重新找了衣服来，此时也正和他穿着两身粗布短衫。

    嗯，和陪贵公子出来游街的两个下人倒是极像。

    白水小下人领着两个贵公子和一位犹犹豫豫跟在最后面的黄小下人，轻车熟路的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了。

    店里的小二从进门就跟来了一位，白水对着他说：“看茶。”

    嘶……还真是在一些摸不着门路的地方讲究得很呢。

    那小二只是挂着笑对白水见礼：“水生万福。”

    黄二：？？？

    白水：“福什么福，上茶上菜。”一副看吧我好拽，我好厉害的样子。

    “诶，爷爷，上着呢，今儿招待贵客，菜从昨晚就准备了。您稍稍等会儿。”言罢那小二又对黄二见了一礼：“您万福。”

    黄二莫名其妙的抱拳回了一下，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菜的确很快就上了，白水分明进来了以后也还没点，上的倒是精巧，差不多就是四个人的分量。

    一道八宝鸭，一道龙井虾仁，一道麻婆豆腐，一道油泼豆莛，另有一道西湖莼菜羹。

    白约还招手让多上了一壶女儿红。

    黄二劈里啪啦的心算约莫要个多少钱，等会吃完没钱付从哪个门跑比较快。

    黑守突然把酒壶往桌子上啪的一放：“别算了。”

    黄二震惊抬头。

    黑守：“吵。”

    吵个鬼吵，等会儿万一要打架，你俩大不了飘走，自己可是真麻烦。

    “就是吵到鬼了。”

    白水：？？？

    我该怎么办，还当没听见吗？

    不然那个大悲咒接着念一念。

    黑守转过来对着白水：“你也闭嘴，吵。”

    白水觉得自己被扼住了命运的心房，完全没有了刚才拽上青天的牛气。

    白约拿过黑守掼在桌子上堪堪没碎的酒壶，给他满上了。

    “没事，没事，他火气有点大。”又舀了一勺子的虾仁放到黑守碗里，“吃虾去去火。”

    一旁的吃客都悄悄转过头来偷瞄着他们这一桌的动静。

    实在怪异。

    下人主子同桌吃饭，吃就算了还无端端地就吵起来了，明明刚才也没听见有个什么声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