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可能要死也就是一会儿的功夫,那没做完的事就要抓紧时间去做一下了。
特别,重中之重。是要找到顾香香,去问问他在搞什么幺蛾子。
既然帮自己争取到了活着的时间,又不够说两句话的,费那个功夫干嘛。
话说,从刚刚开始有件事就一直不太对劲。
黄二原来的声音是挺小女儿风情的,在军中点兵点多了,扯着嗓子喊哑了,才有了点粗犷的感觉。刚刚同小黑小白说话没来得及关注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自己的声音有点变扭。
变扭到,有点好听呢……
嗯,黄二不仅是个花痴还是个声控。
现在的声线不似从前,不管易不易容,一开口就能听出是个女娇娥。现下的声音听着就是个小公子,清清冷冷里头带着点笑意,听着的人如沐春风,去燥下火。反正黄二是这么感觉的。
翻身下了床。这屋子小的打眼一扫也就看完了,屋里并没有人。
黄二嗓子还是被烟呛着似的感觉,想找点水来润润。
床边就有一个大缸,倒是不用走远。所以说啊,人发现自己要死了也不是一点好处没有。至少可以懒一点。
也不用思考这水缸里的水干不干净,有没有毒,反正要死不差那么一会。
只是这水缸,虽说是不干不净喝了没病。这水也不太能让人下得去嘴。
黄二,上过战场,杀过人,走夜路不用唱歌壮胆,喝烈酒不觉得烧心挠肝,已经很多年没有后背发凉的感觉了。
这小小一个缸,却愣生生让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主要是这缸里映出的人影,和黄二本人,不太像。
缸里这个,像是什么山妖成了精,祸国泼的水,就这么隔着水和她对视一会儿,一双眼睛就晃得人头晕腿又软。
黄二自己是个花痴,差不多的原因是因为自己长得并没有那么让人满意。
想想自己爹娘,自己那个便宜老爹倒是远近闻名的美男子,但自己好像更像母亲一点,没有遗传到父亲的半点美色,长得规规矩矩的。
像母亲也没什么不好,毕竟母亲虽然说样貌不是很出众,但是却是人人称赞的才女,才情是十分过人的。但奈何,自己也没遗传到。
况且母亲身体不太好,当时怀着自己就几经波折,生下来自己,病了几个月就撒手去了。黄二也便没长好,一直瘦瘦小小的,还皮肤蜡黄。
说出去,估计也没人信督尉府能把姑娘养成这个样子。
但是先天不足娘亲也是尽力了的,爹生妈给,外貌这东西没什么好怨的。只是样貌没遗传到老爹,气度没遗传到娘亲,也不妨碍自己多看看旁的美人,以一解缺憾。
黄二伸手摸向心口,没有疤,这双手,也没有茧。
缸里这位姑娘,穿的很繁复,黄二伸手拽了她一截裙摆,果断把脸蒙上了,顶着这张脸出去,不说别人激不激动,自个走着就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真是,天地良心,麻木不仁啊。
啧,真细致。环钗戴簪的,裙角还绣了一株兰花。
这水差点达成了小黑小白惊惧离魂的愿望,也就喝不下去了。屋里是真真字面意义上的家徒四壁,没什么好看的。只能出去转转。
推门出去就看见一大伯,戴着个斗笠,披着个蓑衣,一个黑黢黢的人影,在田里锄地。
好像专心致志,根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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