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来不及了,反正这东西停不下来,妳们别费心了。"女人仰头笑得有些凄惨。
永乐闻言,忍住想痛殴东恩雨的冲动,没想到女人平时看来坚强,大难来时竟然坐以待毙,更可恶的是……
"妳不告诉我们,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每字每句说得咬牙切齿,永乐恶狠狠地瞪着女人。
有情敌她认了,爱上花心的女人她认了,女人还有个孩子她也认了,但没想到她从头到尾,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这么重要的事情还瞒着她,是因为不相信她?以为这段感情明天太阳升起就能遗忘?以为自己没心没肺到那种程度?
东恩雨抿紧双唇,她知道永乐会错意,但她不想解释。
"该死!妳他妈说话阿!还是妳幼稚的以为我们会嘲笑妳?是这样吗?妳的自尊心会因此受伤是吗!比妳的命还重要是吗!"永乐每句都咄咄逼人,强烈质问让周围女人皱紧眉头,却没人愿意拦住永乐,因为女人说的话正是她们心中的疑问。
东恩雨紧紧闭起双眼,她抿了抿双唇,忍不住道:"说不说又怎么样?这是我自己的事!和妳们无关!"她没拦住自己言语,重话一出,即使是永乐都错愕的闭上嘴,一副不可置信的看着女人。
"我想说的、想做的,都已经完成,妳们要怎么想我没意见,就这样吧,我们都是个体,没有任何约束,这样不是很好吗?我出现过,但即使消失也不会造成任何改变,"东恩雨越说越悲哀,这些是她的心里话,也是她最害怕的事实,看似温柔的梦境,醒来后也不过是场空,"妳们不必为我做什么,我们互不相欠。"该还的,已经还清了。
东恩雨强挂着笑容,眼角酸涩得快涌出眼泪,就在她准备脱身时,慕琳忽然冲上前来,她猛地高举右手,女人闭上双眼等着承受对方的巴掌,却在下秒感觉胸口一沉,慕琳打不下手,只好槌上东恩雨的心口,让她居然这么恶意地说出违心之论。
"笨蛋!恩雨是大笨蛋!大笨蛋!!"慕琳每槌一下,眼泪就如珍珠般涌出,她咬着下唇不断喊着,似乎想把东恩雨给敲醒,让她别再说出伤害自己的话。
永乐抹了把脸,压抑道:"我真想抽死妳。"
罗夜双手环胸,无奈地轻叹;赵寒瞇着双眼,恶狠狠地瞪着东恩雨。
"好吧,对妳而言我们不算什么,"霍艾轻柔太阳穴,抬起疲惫眼眸盯着女人,"但对我来说,妳是我想陪伴一生的人。"想起下午在办公室的对话,霍艾开始怀疑那只是幻想,那时她问东恩雨要不要签一辈子的约,而她也答应了,允诺要陪伴一辈子,要走一辈子。
"妳性子很好强,我们都知道,但到了这种关头,能不能给我们一次机会?"霍艾笑得有些卑微,她知道东恩雨如果选择死,就绝不会回头,但她们要的不是这种结果,"只要一次机会就好。"让她们,有机会能抓住她……
东恩雨眨了眨眼,嘴角扬起的弧度逐渐弯曲,她再也挂不住微笑,此时内心悲痛得都快腐朽。
女人只觉得胸口一沉,好似有什么东西被放下,同时眼眶一热,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她抿紧唇瓣压抑哭声,却怎么也压抑不了满腔哀愁。最后一根稻草放下,精神瞬间崩溃,她维持的那个绝情、狠戾的东恩雨已不复在,此时的她已经虚脱摊坐在地,哭得不能自己就像个孩子。
"如果可以…呜…我…我也想活下来…呜…我不想死阿……"除了在陈叔面前,她不曾在别人面前如此嚎啕大哭,但今晚不管她怎么压抑,怎么提醒自己,都无法阻止心中溃堤的脆弱,那张哭得毫无美感,鼻涕眼泪横流的女人,才是真正的东恩雨,而不是装出来的模样。
"但是…我…能相信妳们…吗?"用力抹去眼泪,女人无法看清那些女人的模样,"…这次…呜…不会…不会又耍我了?…不会又出卖我了?……"话说得再好听,戏演得再像,东恩雨都怀疑也许她们能给的不是天长地久,而是逢场作戏,她怎么能看得清?又还有多少筹码可以赌?
慕琳垂下眼眸,用袖子给东恩雨擦脸,"别哭了,恩雨。"
永乐看她哭得凄惨,再大怨气也早就消散,"妳平常那么自信,怎么紧要关头这么胆小!"
赵寒无奈的叹了口气,推了下眼镜道:"等事情结束,我会让妳知道口不择言的下场。"
霍艾勾起浅笑,稍微拉开领带喘气,"辈子还很长,我们可以慢慢磨合。"
东恩雨颤抖着双唇,她紧紧拽着的双手忽然被眼前人拉起。
罗夜低头看着她,沉声道:"相信我。"
作者有话要说:少了谁都不完整,这就是NP的美妙啊(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