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了,想来商子兮也该知道她开出的条件了。”
闻人罄哪会听不出这话里的意思,她抬头看向站在窗边的人,屋内光线昏暗窗边透出的光打了她的身上,因背对着看不出那人的表情,光影的效果却让君然显得格外的孤独,明知这位是故意做戏,也贯会做戏,亦晓得那两人背后联手的算计,本应该嘲笑的偏这会儿却没有那样的感觉,“君然,江山真的那么重要?”
君然闻言侧转回头,只是定定回望并不答话。
闻人罄仍旧坐着不动,再次问道:“君然,江山真的那么重要?别说什么形势逼人,更别说什么为了将来你我能够正大光明,”说着她抬起手指尖指向心口:“答案在你心里,”说完也不给人时间回话继续道:“君梓说要我,你不去找子兮却跑来和我说,君然,我不是傻子我晓得你的心思,臭人让君梓去做,子兮若是答应了,于我,她便和你一样,若是她不答应,我想你自然还有别的法子,说动我或者用别的法子逼她就犯,”再次指指心口:“是不是这样打算的,不用告诉我,你心里明白。”
君然定定看着她,终是不知可否一哂。
闻人罄见她不出声,却没有停止的打算,她人略往后靠手交叠在腹间:“君然,不如我与你做个交易吧。”
“哦?说来听听。”之前的话多少还是让君然有些恼怒的,这会儿眼眉间便露出了些许我倒不知你还有什么可与我交易的神情来。
闻人罄不理会这些开口便道:“君然,你有没有想过,等你坐上了那位子百年之后由谁来继承你的这一切?”手摊摊:“没承继者你努力的一切也不过是一场浮云,你打算在你的子侄里挑人?还是找个男人和你生孩子?”
君然的神情到底还是有了一丝裂纹。
“让你的子侄继承,你不会放心也不会甘心,找男人生……”闻人罄故意顿了那么一下:“以你的自尊能受得住?”
君然忽地冷冷一笑,“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有法子,能让你不必臣服于男人身下,一样能够生孩子。”闻人罄说得直截了当。
听到这话,君然先是收了笑容,随即却又重笑了起来:“枫,你当真是为那个人迷了心窍了。”
这样的反应早早在闻人罄的意料之中,她想着商子兮说的话‘眼下君然为了那位子万事能忍就是要她嫁人大抵也是肯的,但她这样的人若真坐上了那位子将来是绝不会低头的,雌伏于男人身下那般的奇耻大辱她那能受得住,不与男人亲密就能有子嗣,就算有一千一万个不信,你只要咬死了,她还是会答应的。’嘴角浮出一丝笑,摊摊手:“信不信在你,法子我肯定是有的,条件就一样,我要子兮好好的,无论是三年还是更久,将来我要她亲自来君梓那接我。”
君然的眼神依旧淡淡的,看似全无兴趣一般,指尖却在椅子的把手上轻轻来回。
闻人罄没有错过这小小动作心又定了几分,“我的条件就是这个,你应了无论子兮是否答应,我都会跟君梓走,不答应,咱们一拍两散,就是子兮点了头,腿还是在我身上的,我能跳一回船,也不在乎再来一回。”
听了这话君然轻轻一叹,面上透出一丝动容:“你又何必说这话。”
“总不能老是让人摆布来摆布去,连自己想做什么都不成。”闻人罄半点面子也不给:“话我就放这儿了。”
这油盐不进的模样倒叫君然一时不知如何下手,垂眸想了那么一会儿,忽地起身走向了门口,待要出去时她步子忽地停了下来,但到终究什么都没说离开了去。
闻人罄被独自留在了屋里,这会儿她也用不着强撑着无事,肩一松长长舒了口气儿,她和商子兮的这一场分离已是注定,这一场战斗却才开始,而将来到底如何谁能有把握,她们能博的也就是那么一点点的希望。
不等她多想,就有丫头过来送点心茶水,送完后只说请她好好休息就全都离了去。
小阁静静无声,闻人罄随手拿了块糕点送入口中,吃了再喝一口热茶,待把各式糕点都尝过后,她走到了软榻边懒懒往上一躺。
外头暗中监视的丫头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个蹑手蹑脚无声地往院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