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了大概,李世贤盘膝而坐,施施然入定,黑暗之中,一颗颗光点浮现,照亮一条条干涸的河道。
这是炁感。
光点落入河道,化虚为实,隐有水流之声。
这是得炁。
面上微微含笑,得炁比他想象的还要容易一些,和内力之法大同小异。
修为亦然解封,在上一个世界修炼的内力,迅速化为本世界的炁,充实着经脉,汇入丹田。
凝成一片浅潭,托举着潭上的赤火,随着火焰飘摇,潭水每时每刻,都朝着更纯粹的地步转化着。
孙先生道:“这小朋友有缘法呀,眨眼功夫就入定了,想我这八个月,入定不过三五次,每次都是大有收获。”
孙先生话音刚落,张文斌起身:“师父。”
卢永背负双手而来:“孙老哥,不是老弟说,你这个年龄段,想着得炁?太迟了,难如登天。”
孙先生道:“老头子已无所求,便是白费功夫,赚个乐呵也够了。”
卢永无可奈何,这时屋中男女纷纷向他行礼:“不必多礼,今日闲暇颇多,便抽出一个时辰……”
众人无不是面带喜色,李世贤也被隐约嘈杂声唤醒,望了卢馆长一眼,便起身往门外走去。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虽说颇为简单,总感觉有点打水漂的意思,倒也不必介怀。
卢永不悦:“站住,你是?”
两眼微眯,记起他是昨夜突然闯入的人,尚未来得及细细思索,便是大大吃了一惊。
“馆长还有什么事,没事的话我可走了。”
张文斌也察觉到不同寻常,异人与异人之间,若面对面站着,天然就有十分奇特的感应,那独属于同类的气息!
‘不会吧?’
卢永良久不曾出声,诸人都是一头雾水,这时终于动了,大步而来,一手抬起,食指中指微屈,照头敲来。
三下之后,李世贤哭笑不得,正要说话。卢永襟袍一挥,深深望了他一眼,便离开后堂。
有人纳闷:“什么情况?”
孙先生狐疑的打量着他:“这,难道说?”
“恭喜李兄弟,话说你之前没有尝试练过炁?”张文斌这时迎了上来,并且伸出手。
李世贤与他两手一握,张文斌再度确认,心中震撼莫名,这不仅是生出了炁感,且已经得炁,成为异人了!
据他所知,一刻钟时间,生出炁感并且得炁的人还不存在。
反观自己,用了足足三个月才迈过这两道门槛,即便如此,卢永也给了他一句不错的评价。
“师弟天赋异禀,新入飞刀门,师兄自费替你接风洗尘,千万不要推辞。”
李世贤可没有拜卢永为师的意思,不过张文斌如此热情,心中一动:“太抬举了,劳烦张哥破费。”
张文斌闻言,心中暗道:‘师父,您如何取舍?’
两人离去之后,厅中众人惊疑不定,孙先生苦笑道:“这是要逼老儿化身腻鬼!”
出门,张文斌热情搭住他肩膀,李世贤笑道;“张哥带我去哪里?”
“会所。”
大惊:“不正经的地方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