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曌被他撞得笑意更浓,见窗内还无半点动静,沧海顾不得大雨淋漓,突然从树上蹿了下去,冲到了窗前。
烛曌手擎“天罗伞”紧随其后,继续为他挡风遮雨,同时失声惊问:“你做什么?”
沧海道:“等不及了,我要变身。”
烛曌道:“可别!好好的人间少年,再让你这死鬼吓个好歹……你要如何?告诉我就成。”
沧海突然扭头对烛曌轻佻一笑,贱脸淫邪,天真地眨了眨眼:“您老是谦谦君子,怎好扒人衣裳?怕是明空山主压根就没干过强人所难的事吧。”
说话间,他手中已经多出一道黑黢黢的符咒……
烛曌脸上霎时变色,这柔弱的人间少年,哪经得住《神符云篆》的“春愁蛊咒”?
神仙给凡人下春咒?倘若被旁人知道,明空山主的老脸可往哪搁?
烛曌此刻有些崩溃,一把拦停狂野放浪的色鬼,来不及言传身教,便用天罗伞缴了他手中淫邪的蛊符。
这混账什么时候偷学了这么下流的咒术?自个不是早将禁咒藏起来了么?同他还费什么口舌?就该立刻扛回幻极殿,一顿暴雨梨花揍,让这厮在白玉龙床上躺个千儿八百年。
虽说烛曌在心头万马奔腾,狂揍了顽神上千遍,可话自嘴里说出时,却又暴露了他心底深处一万个不舍得:“别……放着我来!”
“你来?好好好,你来就你来。”
沧海误以为听错了,他倒好奇明空山主是怎么正儿八经撮合人间小情人的。
烛曌使出一招好似玩闹的“摘星术”,瞬间满天星斗被清得干干净净,随即一阵足以乱心的大风,吹动竹窗,发出咯吱吱鬼泣般的哨音,再配上寒舍竹林特有的蟋嗦响动……
林深处呼啦啦的几道暗影掠过,还陪着急促的闷嘤叫嚣。
沧海或许觉得明空山有他一个色鬼足矣,带头的这位可万万不能堕落,因此才暗自舒了口气,转瞬又有些促狭的遗憾。
“真以为尊主要随我使阴招呢?骇人一跳。”
“呵,你可想多了。”
听到窗外响动,若木迅即坐起了身:“什么声音?”
似水并未起身,她不动声色地翻身朝里不再看眼前人:“可能是山里野兽误困林间,竹舍偏远,野兽出没……”
似水话还没说完,若木突然将他身上的薄被紧了紧,而后又趴在他身侧抱了抱:“别怕别怕,有我护着你,快睡吧。”
这一抱下去,似水身躯瞬间僵硬没敢动,若木内心却七荤八素不是滋味,心想:我这怕不是得了什么绝症吧!
心里这么想,手却不愿松开半分,他盯着“贤弟”裹着薄被的脊梁,还有那细白无瑕的脖颈,两人保持身姿一动不动。
顿时,满屋的暧昧升腾……
沧海看得血线飙升,忘情地搂紧尊主腰肢,烛曌就像被点了死穴,手擎天罗伞,杵立僵直,不敢动也不想动,狂乱的心跳砰砰叩击着心门,震得雨水也避之不及。
谁知若木并无下文,半晌竟推开似水自己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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