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泊欢笑了笑:“我想让谁死,他就不可能活。阎王爷都上赶着巴结我呢,我说东,他不敢往西。”
“当然,我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我允许你挑一个漂亮的死法。”赵泊欢顿了顿,继续说,“毕竟到了地府你还要受罪的,这儿缺那儿残的,不能好好劳动改造。”
“你觉得我信鬼神吗?”
“由不得你不信。”赵泊欢面带微笑,手掌指向不远处巴赞特的车,带着英伦风情般虚情假意的绅士与关怀,“巴赞特先生,慢走不送。一、路、顺、风。”
巴赞特:“……”
赵泊欢和巴赞特面对面站着,巴赞特最后朝她挑衅地笑了一下,转身离开。
赵泊欢看着巴赞特上了车,司机发动汽车离开,她才轻嗤一声,低声道:“大限将至。”
任久没有上车,而是在车边等着,他看着赵泊欢走过来,问:“你怎么来了?”
“左筠心叫我来的。”赵泊欢给他看了自己和左筠心的聊天记录,“你俩在楼上对峙的时候她就给我发微信了。巴赞特今天是喝多了吧,自爆身份,太不稳重了。”
任久:“自爆了又能怎样。我们现在还是没办法拿他怎么样。”
对,不能。因为还有高南箫。他们现在还不确定高南箫是否无辜,是否还活着。
他们只能往好了想,高南箫还活着,在确定他是否无辜之前,他们不能轻举妄动,如果他们真的做了什么刺激到巴赞特,他把高南箫杀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赵泊欢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云南那里怎么样了……”
……
“苏副队。”
苏悠靠在病床上,一个云鹰特种部队的战士来找她:“苏副队,我们战友今天发现了点情况。”
“嗯?怎么了?”苏悠把手机放下,调整了一下坐姿,“坐下说吧。”
小战士搬了把板凳在病床旁坐下,说道:“前两天被袭击之后,商业街那边也加强了防备。”
“我们有好几个战友是本地人,然后靠着乔装打扮和线人的帮忙好不容易又混进去了,然后发现,商业街里的一些人……最近好像在收拾东西,像是要离开,大包小包的。”
苏悠:“……”
苏悠想起北京那边说过,巴赞特最近的动作越来越着急,像是要尽快收手。他收手之后肯定不会留在国内,甚至都不会留在东南亚,大概率会往欧洲或者南美去。
苏悠抿抿唇:“打听到他们去哪儿了吗?”
“还没有。”小战士摇摇头,“我们看他们收拾的东西装了好几车,店铺都要搬空了。附近的人他们要搬家什么的,生意不好做……我们估计应该是再也不会回来了,去哪儿还真不知道,商业街里其他人也不太清楚,是真不太清楚的样子。”
苏悠沉吟了一会儿:“那些要搬走的人,在上次包围我们的时候,他们在吗?”
“不在。”许慕山推门进来,他养了几天已经能下地走路了,他进了病房,揪起衣领扇着风,身上一身汗,“上次围攻我们的应该只是一群小喽啰,那些要搬走的人,应该就是指使这帮小喽啰的人。”
“凌晨的时候,有一车人要走。”许慕山双手叉腰,“我会跟着。”
“不是你。”苏悠在小战士震惊的注视下掀开被子下地,活动了一下筋骨,“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