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明日便出发吧。元洪帝说道。
允宁回道:“还有最后一件事,希望父皇将儿臣三个要求,明旨发给各州县及诸王公大臣。”
而后缓缓倒退几步,退出了出去。
秦矩,去把孙枭传来。允宁走后,元洪阴沉说道。
不久后,一个身穿黑色锦衣的男子走了进来。
孙枭,元洪帝近臣,传闻手里有一支几百人的队伍,个个都是武功高强,杀人不见血的亡命之徒,无名无姓,专门替元洪帝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臣,孙枭叩见皇上,不知皇上宣臣前来,所为何事。
元洪帝面无表情说道:“明日,允宁会带队前去南洲赈灾,你持朕的手喻,暗中行事,南洲边防,府衙官兵具可节制。”
若是赈灾顺利,此道圣旨就作废。若是不顺利,你要调集所有兵丁,趁所有灾民集中之时,全数剿灭。
孙枭当即领旨问道:“皇上,宁王爷那里该如何处理…”
元洪帝眼角抽动,咬牙说道:“剿灭一切胆敢抗天者。”
孙枭闻言,不出一言,缓缓退了出去。
允宁退出之后,便缓步向灵殿走去,旁边太监突然说道:“宁王爷,按照大齐律,皇子满十四岁就不得在宫内居住,得太后恩宠,您虽然已经是志学之年,却依旧可以住在宫中。”
现在太后仙逝,内宫又都是女眷,您再住在里边,对您的名声,也是大大的不好呀!皇上吩咐奴才,等王爷出来之后,将三十万两的赈灾银票还有边防印信交给您,然后带您出宫,明日过来请旨出发即可。
允宁知道这群奴才都是些势利小人,自然犯不上自降身份,和他们争论。
太监接着说道:“王爷,你久居宫中,没有王府,又不曾出去过,出去之后可要小心行事,这么多的银两放在身上可是不太安全,银两丢失了是小事,差事办不好,那可是天大的事了…”
允宁冷笑一声,重重的瞅了一眼,带领太监只觉得,眼色不善,打了一个寒颤急忙行礼,转身离开了。
允宁虽然没有王府,可是吃住却是不用担心,大齐王朝每个皇子自十三岁起,每月的月银有五千到一万两不等,允宁虽然不受待见,两年也领到了十几万两的月银,自己不出宫门,除了平日里赏赐宫女太监,又没有什么用项。因此,身上也还足足有七万两银票。
不久后,允宁来到宫门,一个十七八岁,腰佩一把长刀的英武少年走了过来。
只见那少年疾步上前,单膝下跪说道:“属下,叩见王爷…”
允宁难得露出微笑,急忙拉着对方手臂,将其拉起来说道:“剑鸣,你我一起长大,又何须如此大礼。”
少年站起来严肃说道:“十年前,我父母双亡,被人贩子拐卖到宫中,本来是要当小太监的,是王爷求太后,我才能以伴读的身份留在了宫中,跟着王爷习文练武。”后来又被太后送到外边,学习武艺。
太后她老人家曾说:“我的这条命是王爷您给的,让我学好武艺,报效王爷。”
路剑鸣,原本一个不知名字的乞儿,八岁时父母家人全部感染瘟疫死亡,为了一口吃的被人贩子拐卖到宫里,本来要被带着净身的。
太后赐名剑鸣,从此一心一意跟随允宁。五年前被太后送到宫外练武,每个月可以进宫两次。学艺十年,未曾出过手,不知其水平如何。
允宁知道路剑鸣就是这样执拗的性格,也不再相劝,转而说道:“好吧,好吧,都随你吧,不过明日我们就要去南洲赈灾了,就不要叫我王爷了,叫公子吧。”
还有,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会出宫呀,早早就出来等我了。
路剑鸣回道:“公子,属下不知道您何时出宫,只是在此等了您三天了。太后她老人家仙逝后,属下便不能再随意入宫了,而您没有了太后作为靠山,一定会被赶出来的,因此早早在此等候您了。”
允宁苦笑一声:“看来,你们都知道了,唯有我还什么不知。走吧,找个客栈先住下再说吧。”
路剑鸣接着说道:“公子,不需要住客栈,五年前,太后送属下离宫学武的时候,以属下的名义买了一栋宅院,虽然不大,也有三进三出,就是备着哪天您能有个落脚的地方,属下这就带您前去。”
允宁一愣,眼泪又不争气的落了下来,心中不断翻涌出关于太后的一切。她老人家真的是将我的一切都安排好了,而我却没有机会尽孝…
路剑鸣看着允宁说道:“王爷保重身体,这才是太后她老人家最愿意看到的。属下这就带您过去,您先好好休息,睡上一觉,所有的事情,明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