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殆尽,同样是被母树吸收了精华。随着巨藤的靠近,母树也稳扎稳打的将附近改造成对自己最有利的战场。
终于,母树的根系和巨藤的藤蔓开始了正式交锋!
就像是两群巨蛇的战争,你缠着我,我绕着你。藤蔓绞死了树根,树根勒断了藤蔓。
不知道已经存在了多少年月,被木城的木族人血肉浇灌养育的巨藤,个体能力上确实比母树强悍得多。
但是母树在蛊雾中生活多年,虽然蛊雾对虫的效果最大,经年累月之下,对母树的好处也是极大的。现在又有迷仙引梦的支持,暂时的和巨藤斗了个旗鼓相当。
山谷中出现了一条分界线,一边是属于巨藤的深绿色,另外一边是属于母树树冠的翠绿,树根的棕褐,以及迷仙引梦的紫色。
两边互相挤压,黄绿色的植物汁水四处飞溅,浅灰色的草木灰和黑色的泥土腾起了一层烟尘。
猎星和长老们原本还想阻止战士们去帮忙,看着这场景,干脆都让人老老实实的呆着。被救出来木城人坐成一圈,一个个蔫头耷脑的,别说逃跑连说话的都没有。阳谷人原本跟木城人一块坐着,后来发现夏人的注意力都在山谷里,有几个胆大的就想逃,结果发现,就算被夏人看见了个正着,那些人也一点都没有要把他们抓回来的意思,结果呼啦啦一下子九成的人都跑没了。
“怎么不跟着跑?”猎羊奇怪的看着那七个留下来的阳谷人。
阳谷人略微有些害怕的看了猎羊一眼,但还是规规矩矩的说了:“我们的食物都落和武器都落在山谷里了,我的身体也弱,跟着他们走,走不了多远就要把我和我阿妈抛弃掉,甚至让我们做食物了。你们夏人不吃人,也不让人做奴隶。我愿意带着阿妈去做战俘,给你们干活。多苦多累都好,只要给口饭吃不让我们饿死就行。”
旁边另外一个阳谷人听见两个人说话,大着胆子插嘴:“我们之前也是看不惯部落里那么做的,可是族长和长老们做的决定,我们这些人又能怎么办。”
他们这七个人,四个老人,两个极其干枯瘦小的年轻男人,唯一一个年轻女人大着肚子,看情况八个月左右了,想走也是走不了的,该是被丈夫抛下了。
不管他们心里怎么想的,现在都附和着这两个人的话,哀求猎羊把他们留下。
猎羊顿时后悔自己的多嘴,当初这些人都是跟着他们部落一块走的,阳谷部落要烧荒的时候,也只有那个碰巧撞上的年轻人跑来报讯。现在这么说,也不过是走投无路了吧?
猎羊忙不迭站起来跑了,猎星看他一脸的懊恼,安慰着说:“他们愿意留就留吧,这些人虽然年老体弱但是只要肯干活,还是能养活自己的,那我们也不算白养人。至于孩子,从小在部落长大,养大了就是我们自己人了。”
“族长说的对,我就是有点别扭。”猎羊挠挠头皮,“不过……族长,奸细的事情你们是怎么发现的?”
“不是我,是大巫。”
阳谷部落被夏驱赶离开,也还是不久之前的事情。夏周围的其他部落大概都没几个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塔伦就这么巧,一找就找到了对夏不满的阳谷?
会不会并非是凑巧,而是有人给他们指路呢?
这次的安排也算是以防万一,一共兵分五路——正门伪装的人一路,两边爬山的各一路,四头飞龙送母树,还有白锐那边的是最后一路。有明的,有暗的。哪路出问题,那奸细就是哪路的。
听猎星说完,除了猎羊之外其他接凑过来的长老也都跟着点头。这在白锐那个信息大爆炸的时代来说是用烂了的计谋,但正因为好用,才这么多人用。在这个时代,至少是对现在的众人来说,这法子他们是头一回听说,头一回见人用,而且显然很管用。
伊博尔和猎果带来的那些人现在自觉自发的自己站在了一堆,正在你看我我看你中。
“都过来吧,有事的不是你们。”猎星走过去,对着他们招招手。
众人既感激猎星的信任,为战友没有叛徒松了口气,但是事实摆在眼前,他们觉得这事就这么晚了,对部落实在是不好。
“族长,感谢你的信任,但是我们这一路人的消息确实被泄露了,我们的人里边有叛徒。”
“不是你们。”猎星叹了一声,知道现在不说出来,这些人是不会放心的,“是你们的家里人,不过,她也没有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去。”
在发现叛徒之前,猎星和白锐还以为他们与木城的首次正面接触就是文斯托尔,谁知道,早就有木城的人潜伏在他们中了。对方就是个平平常常的和部落走失,想要加入夏(当死还是茅)的木族人。她已经生活了很多个年头,还刚刚得到了一对双胞胎的儿女——她就是爱莎,那位第一个在不食用孕果的状态下生育后代的木族女性。
如果不是这件事,白锐和猎星都不会知道她的名字。
同样因为这件事,让她隐瞒了夏的许多情报,并且在被发现之后,她丝毫也没有隐瞒的诉说出了真相。至于爱莎身体里的块根,据她说,在茅城居住了几个月后,就被她呕吐了出来。当时的她还不是虫战士,只每隔一段时间被大蜂子扎一下。其实那个时候,爱莎就想要和木城断绝联系了,后来也是对方主动找的她。
也因为这件事,猎星才敢布下这个陷阱。知道了叛徒是谁,知道了她说了什么,所以猎星和猎黑才会用不同的借口放弃了带领攻击正门的队伍。
不过,事情的发展终归还是出现的变故——白锐一直到现在,依旧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