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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随后的日子里,不管芳儿再怎样死缠烂打,寻死觅活,钟瑾川都不肯做一丝回应。就连她送来的食物都不肯碰一下,全都赏给了铺子里的掌柜以及各位伙计。这么一来二去的,也让芳儿彻底慌了神。
恰好铺子里新请的掌柜家里有个老兄弟,为人老实木讷只知道埋首干活,二十五六岁了,还未娶上媳妇。掌柜的见芳儿虽然有些年纪,却长得清秀可人,也算手脚勤快,于是找了媒婆为自家兄弟向她提了亲。
芳儿那时实在是想不出法子,便答应了这门亲事,原想借着这门亲事逼着钟瑾川表态的。谁知钟瑾川不但没有回心转意,还给她备下了一份厚厚的嫁妆。看着那些嫁妆,芳儿算是彻底心凉了,于是一赌气真的嫁了过去。
听到这里,钟紫苑长舒了一口气,道:“这样也好,有了夫家照顾,有了嫁妆傍身,芳儿姐往后的日子也该顺心了!”
“你知道什么呀!”钟夫人瞥了她一眼,没好气的道:“她嫁过去,这笑话才算是刚开始呢!”
“还有什么趣事,母亲快说来听听。”钟紫苑饶有兴趣的道。见她一脸看好戏的表情,钟夫人哭笑不得的戳了她一指头,才慢慢说了起来。
原来芳儿在新婚之夜就后悔了,还连哭带闹的将她夫婿赶出了新房。而后,她又如癫狂了般,丢下新婚个夫婿不管,天天往钟家跑。
只是当日她出嫁时,钟夫人亲自拿了她的卖身契到官府注销,为她换回了一个清白身份。她不是钟家人,再去钟府实在也没有旁的借口。于是她每天不是摘颗白菜,就是提溜着两条小鱼,或者捧两块新磨的豆腐。说是去看望柳嫂子还有朱婶,可一错眼她就往内院里闯。
若只是看到钟夫人还好,若是看到了钟瑾川那可就是不得了,不是泪水涟涟。就是痴缠不休。钟瑾川先前还以为她是在夫家受了委屈,或者是生活不惯。他心怀愧疚,总是要温言温语的好好安慰一番。
可他不安慰还好,这一安慰。芳儿的眼泪就如同决堤的河水,怎么都止不住。时间一长,钟瑾川就大呼吃不消,生生把他那点仅存的怜惜及愧疚给磨没了。
听到这里,钟紫苑觉得心中如大伏天连吃了三块大西瓜般畅快。她笑道:“这回父亲总该明白,有些女子的柔情似水是能淹死人的。”
钟夫人噗嗤一笑,道:“这话你父亲倒是没说过,他只说过总算是知道孟姜女是如何哭倒长城的。”
钟紫苑闻言刚想笑,再转念一想,又奇道:“她那肚子里......”
“是她夫婿的。”钟夫人知道她担心什么,极为爽快的说道:“原本大家都以为她那夫婿真是个木讷老实到踢一脚都不会挪步的主,谁知道却是个有脾性的。他原本的容忍都是指望芳儿能够自己回心转意。谁知她却越来越过分,越来越魔怔,他索性找了一晚。不顾她哭闹强行与她圆了房。”
“强行圆房?那芳儿姐怎么受得了?”钟紫苑眼睛瞬间瞪得老大。说到这里,钟夫人表情有些奇怪,似笑非笑的道:“我们原本也以为芳儿会受不了,谁知说也奇怪。也不知她夫婿用了什么法子,从此以后她就老实了不少。虽说依然隔三差五的往咱们家跑,却再也不往后院闯了。”
钟紫苑长舒了一口气,道:“泥人尚有三分土性,何况是个大男人,能忍这么长时间才动手也算是大度了。想必也是因为生米煮成熟饭,让芳儿明白与父亲之间彻底没了希望。她才迷途知返,没有继续纠缠下去。”
钟夫人点点头道:“别看那男人针尖都扎不出叫唤,倒是极能干会做事的,待芳儿也算不错。只要芳儿自己能想明白。今后的日子并不难过。”
“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正说话间,豆蔻激动的闯了进来,抱着钟紫苑的手臂喜极而泣。
钟紫苑又是一顿好言安慰,钟夫人在一旁笑道:“如今豆蔻可是你父亲的好帮手,外边的铺子的账目。还有如何与那些买家周旋,全靠着豆蔻帮衬,你父亲才能应付下来。”顿了顿,她又奇道:“豆蔻,老爷没有和你一起回来吗?”
豆蔻擦了擦腮边的泪水,不好意思的笑道:“我先得了信即刻就赶了回来,老爷还在我后面,想来马上就到。”
钟夫人扶着腰身,小心翼翼从床榻上坐起,极为畅快的笑道:“好了,好了,今天总算可以吃上团圆饭了.......”
今天的晚膳菜色异常丰盛,朱婶把全身手艺都施展了出来,什么熘腰片,焖兔肉,烧里脊,蒸羊羔,煨鹿筋,炸虾串,爆牛柳等等,全是钟紫苑素来最爱吃的。
钟瑾川心中高兴,甚至为她也倒了一杯湛清甘冽的竹叶青酒,看着这父女俩尽情对饮,钟夫人一脸的心满意足。
用过晚饭,钟夫人到底是怀着身孕很容易感到疲惫,钟紫苑就让青黛陪着她先回房休息。豆蔻还带了铺子里的账册回来,钟紫苑索性将她也赶回屋去。就他们父女俩在静谧皎洁的月光照耀下,清清静静的在院子里散步。
走了几圈后,钟紫苑终于忍不住问道:“父亲,记得那时您对芳儿颇为维护关怀,后来怎么.......”
钟紫苑斟酌着怎么将话问出口,钟瑾川倒是抚着下颌的青须笑了起来,道:“你母亲跟了我大半辈子,从一无所有到挣下那份不薄的家业,还为我生了你大哥还有你。就连进那刑部大牢都有她生死相陪,她这辈子可真是殚精竭虑,操碎了心,吃尽了苦头。
可惜你大哥命薄,年纪小小就去了,那时你跑出去那么久没有个音信传回来。你母亲在家****焦虑不安,以泪洗面。这个时候我若是为了满足自己那点旖旎心思,往你母亲伤口上撒盐,那我成什么人了”
顿了顿,他又叹道:“不管芳儿在咱们家待得再久。处的再好,她也是个外人。只有你与你母亲才是我血脉相依的亲人,没有为了让外人高兴而让至亲痛苦的道理!”
钟紫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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