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梓言唯恐天下不乱的说,“阿姨,你和爸爸是男女朋友,可以牵手的哦,亲嘴嘴都可以~”
“……”杜思雨感觉自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好难为情啊。
好在顾泽诚看出她的窘迫,出声制止顾梓言的胡言乱语,却是再也没有放开她的手。
顾梓言乖乖搂着父亲的脖子,笑容很满足。
被男人温热的手掌握着,总感觉心虚又别扭溲。
只能压住心里的不适,跟在他身后。走到正厅之后,他才放开她的手。
杜思雨收回手,感觉脸上的热度还没有散去。
顾泽诚先前已经让人在网上订好票,现在直接去排队取票就行恧。
杜思雨等在原地,有些百无聊赖的看着四周。来看电影的人很多。
大多是情侣,也有单身,或者带小孩的夫妇过来看。大家或说或笑,各有各的热闹。
看了会电影院里摆放的宣传新电影的展示台,然后目光又被广告屏幕上一则娱乐新闻吸引。
因为上面说的国家新闻部某某官员的女儿关瑶即将举行婚礼,杜思雨记得关瑶,光迅传媒的主编,拥有才华和才情,暗恋严啟政的女人,所以不自觉的多看了两眼。
多时不见,关瑶还是那样的成熟知性,面对记者的提问优雅而大方,在问及用一句话描述未来老公的的时候,关瑶羞涩的笑了下,对着屏幕落落大方的说,等了多年的人。
再接着画面一转,是她跟严啟政两人在宴会中站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场景。
女人俊俏靓丽,表情羞涩幸福,男人沉稳含蓄,嘴角含笑,杜思雨感觉心跳漏跳了一拍,整个人像钉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紧接着是记者拿着话筒说着祝福她的话,杜思雨大脑空白,完全不知道那人在说什么,脑子就只有一个念头。
他要结婚了吗?
要娶那个等了他多年的女人?
明明告诉自己这跟她没有关系,可是一颗心为什么会控制不住的觉得难受?
是不舍?还是仅仅是不适应。
一个昨晚刚刚跟你表露深情的男人,转身就要为别的女人披上嫁衣。
严啟政,既然已经放下我,为什么又一次次的搅乱我的生活?
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自私?
顾泽诚取票回来,看见她脸色有些发白,站在那里发呆,温淡的目光看过去,只看到主持人说提前祝福关瑶新婚愉快的结束语。
他并没有出声叫她,是顾梓言怕错过看电影时间,心急的喊她:“阿姨,我们拿到票可以进去找位置了哦~”
杜思雨这才回神,目光转向顾梓言,扯着唇角笑笑,“那我们进去吧。”
顾泽诚看出她的不对劲,关心的问:“你没事吧?”
杜思雨摇头,心里的不适已经缓过去了,她笑笑,“没事。我们走吧。”
他们去的比较及时,电影还有两分钟就开播,顾泽诚找好位置,顾梓言坐在他们中间。
这样的位置,让杜思雨心里觉得轻松点。
放映厅里的灯关闭,只剩屏幕上的灯光,她把自己隐蔽在晦暗灯光中。
认真感受着心里的感觉。
还是痛,像被掏空了一样。
她现在敢肯定她对严啟政真的有不舍。
不然不会只是听见一个消息就让她乱了方寸。
但是不舍又怎么样?
进行不下去的爱,不是就要割舍掉的吗?
哪怕心痛又有什么关系?
伤痛总会过去。与其委曲求全重新接受那段破败不堪的感情,不如忍痛割舍。
一辈子还有这么长,她真的不想亏待自己。
一晚上脑子都是乱糟糟的状态,也不知道自己看的什么电影。
反正她对动画片一向没有兴趣。除了中途顾梓言看到高兴处给她小声讲解,不然她漂浮的目光都不一定会移向屏幕。
严啟政说的很对,她就是心口不一。没有人能百分之百做到心口一致。
更何况,她只是那么一点。
她不愿意让他知道,离开他她会难受。
既然说要分开,那么就要骄傲的过下去。
自己的伤口自己舔,自己的痛自己尝,这世上没有人离不开谁。
电影放印到90分钟就结束。后来杜思雨实在不想继续陷入胡思乱想了,还真的融入到动画片中看了后半截。以孩童纯真的视角是看那场电影,心情已经好了很多。
从电影院出来,顾泽诚已经看出她的气色比先前好了。
知道她可能因为什么事情心里难受了,但是他们现在的关系还没有亲密到让她对他袒露心声的地步,索性装作不知情。
送她回家的时候,顾泽诚又征询她的意见,“我问过你们王总,你明天休假。我正好也没事,要不要带梓言出去玩?我查了天气,明天温度正好。”
“去哪玩?”杜思雨忙问。
顾梓言从椅子上蹦起来,开心的说:“去游乐园!我们同学每周末都有爸爸妈妈陪着去游乐园玩的,我也要去!”
顾泽诚没有意见,顾梓言的想法只要合理,他从来都是会倾尽全力的去满足。
他询问的目光看向她时,杜思雨在脑子想了想,觉得自己反正没有什么事,就当出去散散心也行。
点头说:“好的。大概几点去?”
她怕自己会睡过头。
以前做兼职累的,只要逮着放假的时间就会争分夺秒的睡懒觉,补眠。现在没有以前那样压力大了,但是睡懒觉这种事情还是一直保持着记录。特别是冬天不用上班的时候,简直就是不想从被窝里爬起来的节奏。
顾泽诚回了句:“九点就行,到时候我来接你。”
杜思雨觉得这时间合理,再次点头,“行,我等你电话。”
直到上楼,杜思雨还有些缓不过劲来,这一次所谓的约会,她为什么答应的这么迅速,甚至一点心虚和压力都没有?
难道是因为知道严啟政要结婚,所以自己心里也放下了吗?
…………
第二天一早,杜思雨睡到八点就起床了,顾泽诚九点来接她,她多少还得收拾下自己。
听闻严啟政结婚的事情前后,自己的反差太大。
在这之前,她的心里总是有他的一席之地,感觉和他之间好像还有牵连。并没有完全断开。
不只是因为孩子,而是因为他的情深让她觉得有了思想上的包袱。
在这之后,她感觉自己终于可以全部放下。那些恨淡去之后,她宁愿他过得幸福。
而自己的幸福,只有自己来给。
她其实一直都算是了解自己,也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她想要平静安稳的生活,与严啟政的婚姻却给了她狗血淋漓的生活。
即使离婚,她也过得并不安生,他的纠缠,他表现出的所谓情深,都让她心里产生巨大的压力,像是要把她拖进深渊,仿佛不答应他的要求,她就是罪过一般。
可是他可能不懂,被伤过一次的人,再想打动的时候,借用一句话说的是比登天还难。
严啟政也许不懂她,所以一而再的挑战她的忍让极限。
以前严子琛说她冷血,这一点她倒是认同。
母亲早逝,父亲身体一直不好,尚且年幼的自己撑起这个家。做兼职时受尽白眼还有欺负,更甚至会被不怀好意的人占便宜,经常敢怒不敢言。
虽然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已经学会怎么保护自己,怎么维护自己的利益。但是她承受过的磨难却是一分不少的刻进她的生命里。虽然她从来不抱怨,一直坚信这样的经历会让自己成长的更快。
只是,经历过苦痛成长的孩子,怎么可能不冷血。怎么可能还会像那些处在温室里长大的同龄人那样天真烂漫?
对严啟政,她真的是仁至义尽。
若当初他们之间不是有婚姻的情况下,仅仅只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依照她的性格,在他第一次半夜里去沈若溪的病床边的那次,她就该和他彻底断了关系。
恩情是情,爱情不是情?
用恩情来伤害爱情,那只能说这爱情不敌恩情。
隐忍多次,一是理解他,二是知道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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