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时吴子语才想起,王夫郎和村长是有一个儿子的,名字叫林辉,林瑞就是替他服的兵役,说是在外求学,但是具体什么情况,除了村长和王夫郎,估计别人也不清楚。吴子语隐约觉得,事情应该不是这么简单,因为这是他来林家村的第四年,却从来没见过林辉这个人,换句话说,林辉至少已经四年没有回过家了。
见王夫郎落泪,吴子语赶紧安慰:“大伯么,堂哥要回来,这是喜事,您应该高兴啊!至于先生这事,您放心,学堂的大门,永远为堂哥打开着。”
王夫郎擦掉眼泪,欣慰地笑着:“阿语说得对,这是喜事。也谢谢阿语。”
“大伯么,您刚说了我们是一家人不要客气,您怎么自己就客气上了?”
王夫郎摇摇头对吴子语无奈说道:“是是是,是我错了。你这哥儿,不接受我的道谢,但是大伯么让你们一起吃顿饭总没问题了吧!”
“嘿嘿,刚好今天犯懒不想做饭,就等着大伯么这句话呢!”
“你呀……”王夫郎伸手戳了吴子语的脑门一下,“那还不快走?”
吴子语拉着林瑞就大步向前:“来了!”
林辉一家三口是三天之后到的,那时候吴子语和林瑞正在张罗吴记重开的事。托那纸合同和周县县印的服,对于这种近似于天上掉馅饼的事,那些个小商贩基本没有反对的。于是吴子语的计划得以顺利进行。
因为吴记基本上已经装修完毕,所以卫萱他们就搬回了吴记,又因为没有正式开张,所以一般都是只开侧门,既方便进出又可以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吴记二楼的房间里,吴子语正拿着账本和林瑞对账,忽听卫萱敲门来报:“老板,外面有个哥儿,说是找你和将军。”
吴子语和林瑞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疑惑之意。
“让他到大堂等着,我们一会儿就下来了。”
“是。”卫萱答应着,就去招呼客人了。
“会是谁呢?”吴子语边收拾边思考。
林瑞收拾好最后一样东西,替他理了理微皱的衣服,才拉着他往下走:“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来到大堂,就见一个分外眼熟的身影,正坐在凳子上端着茶杯喝茶。
吴子语又惊又喜,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云清!”
云清自然是看到了吴子语和林瑞的,只见他笑意盈盈地站起,然后伸手拥抱了吴子语:“吴哥儿。”
吴子语自然用力回抱:“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说一声?不对,你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哎呀,我都不知道我到底想说什么!总之,欢迎回来!”
“谢谢。我是和林辉大哥他们一起回来的。当初是我太任性,让你们担心了。”
云清沉浸在和吴子语再次相见的喜悦中,丝毫没有注意到林瑞把卫萱招呼过来说了几句话,卫萱眼睛一亮,就跑出去了,就连吴子语都冲林瑞露出了一个赞赏的眼神。
吴子语继续话题:“哎?你怎么会和子齐的堂哥一起回来?”
云清笑了:“吴哥儿,你这话说的,林大哥的堂哥不就是你堂哥吗?你们成亲这么久了,莫非还害羞不成?”
“哎呀,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怎么会在一块!”
云清解释:“你知道的,当初是那样的情形,我已经心灰意冷,甚至,甚至有了轻生的念头,想清清白白的走,才当了我阿母的遗物凑齐五百两,买断了我和涂大富的关系。远离这里,也是不想你们为我难过。只是没想到我投湖自尽时被林辉大哥救了,并且说服了我,又见我无处可去,就让我跟着他们。不过天下竟有这么巧的事,林辉大哥竟然是林大哥的堂哥。”
吴子语听完他的话,便皱起了眉头:“云清啊,为了那样的人渣去寻死,不值得。你要明白,没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
“吴哥儿,我已经知道错了,再也不会做傻事了。”
“你向我保证没用。有一个人比我们都关心你、在乎你,可是你却伤了他的心。云清,你知道要怎么做吗?”
云清愣住了,他当然知道吴子语说的是谁,只是他却觉得自己无颜面对他:“吴哥儿,我……”
话刚刚开了个头,便被拥入一个微凉的怀抱之中,吓得云清顿时失了声。那人从身后紧紧抱住他,贪婪地汲取他身上的热度,微微沙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呢喃:“清……”
云清瞬间泪流满面。
面对这样场景,再待下去就有电灯泡的嫌疑,所以吴子语果断地拉走林瑞,并贴心的为他们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