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
可确定了这一点,李承霆的心里却越发糊涂了。
“南宫嬷嬷除了母妃,还有一个主子——你别忘了你舅舅,静王爷。”
谢安莹恰到好处地提醒道。
李承霆握着她的手瞬间就是一紧!
静王爷这个人,早在谢安莹提出第一个问题的时候,他刚刚从脑子里过了一编——当谢安莹说谁能请动三公的时候。
可也只是轻轻过了一遍,李承霆便将这个和煦的有些软弱的舅舅排除在外了。
谢安莹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她也不忍心李承霆要面对这些——在他拼却一身性命的时候,他身边的人却躲在他身后的阴影里行这些龌蹉之事。
他好不容易活命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要将手中长剑对准自己原本要守护的家人。
换做是谁只怕也接受不了。
谢安莹决定换个说法。一层层的剥茧抽丝,不但李承霆受不了,连她也觉得心疼。
“陛下肯羁押沈相爷,说明相爷要反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但他不是武将出身,不能凭着拳头杀上王座。这件事情他一个人办不成。”
他必须有帮手,还必须有扶植的对象。
“荣元城的事情,是沈相爷暗中指使。但是他们却采用了一个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法子——他们打算挖通地下。这件事京安城没有人接应,也办不成。”
京安城能接应的,据谢安莹看来,只有静王爷最合适。
他住在那山清水秀的好地方,真有城防图,从城下挖过去根本不是难事。
换做肃王府这样的地方,下面敢有一丝动静,街坊邻居摊贩路人都不是聋子,不出几日就会被人发觉了。
李承霆终于缓过神来,那神色难看的像是刚经历了一场风雪似的,可他还是十分平稳深沉地吐出一句话:“荣元城往京安城挖的隧道,足能并行两列马车。非静王府不能接应……”
谢安莹点头称是,正是这个道理了。荣元城挖进来的隧道是要造反的,总不可能是只能通过一个人的小沟渠。
既然大到车马兵卒都能进来,除了静王那里,不做他想。
李承霆近几年都管着城防,京安城里又几个能挖这么大隧道,又能屯兵而不被人发掘的地方,他会不知道?
谢安莹已经说得够多了,但还有一事,也是她最想要说的。
“还有什么?你一并说了,我受得了。”李承霆的语气有些无奈,但更多的却是强硬与坚持。
“你还记得我曾近为静王妃诊过脉吗?我认为她的脉象与你有些相似。”谢安莹深吸了一口气:“而且那一回,我为静王妃诊病的时候,还曾经遇到了袭击。那个夜袭王府的人,事后销声匿迹再没出现。静王爷若是当真爱妻如命……”
谢安莹还未说完,李承霆已经挥手打断了她。
李承霆觉得自己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本来只是对肃王妃的不满,这背后却牵扯出这么可怕的事情。
他凝眸看着谢安莹简直不敢相信,他知道她不是表面上那样娇弱,但她竟能洞穿这样惊天动地的阴谋,还不动声色地忍到现在才跟他说……
这次攻打荣元城,谢安莹已经救了他一命,救了父王一命。往大里说,她甚至救了他们带出去的全部人马。
就连回来之后,陛下都对她褒奖了一句。
若眼下她这推论没错,那么她便是救下整座京安城,整个大历朝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