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时打断李尧,问问具体的细节。
面对李承霆的平静,李尧渐渐有些说不下去:“郡王难道就不生气?”
李尧听见这些,都快气得七窍生烟了,要不是当时面对帝师大人很有压力,他肯定会掀掀桌子泄愤什么的。
怎么郡王爷这个最该生气的人,却如此的平静呢?
李尧不知道他的话,已在李承霆心中连成了一条线。
他这时才明白。原来他所为的要保护谢安莹一生的承诺,竟然是这样的单薄。
他为她所做的,其实远远比不上他给她带来的伤害和危险。
李承霆脑海中浮现出谢安莹的样子——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谢安莹孑然而立淡然笑着。用她傲然的独特姿态抵抗着所有明枪暗箭……
若此行,能活着回去……
李承霆的手暗暗攥紧了腰间的佩剑。
有妻如此,他必须活着回去……
李尧不知李承霆心中所想,只觉得郡王爷冷静的有些吓人,连忙转过话题道:“属下还打听到一事,只是这件事却有些蹊跷。”
李承霆似乎仍旧在想着什么。李尧只得自己将话继续说下去:“属下在茶肆中亲耳听到两位大人说沈相爷似有反意……”
李尧的这句话,终于拉回了李承霆的思绪。
“沈相爷?他?”李承霆想到沈相爷那一身入骨书生气质——做了权相,常日里仍旧一身青衫,行止简朴。令人实在想象不出他一登九五的样子。
“属下也不信啊!”李尧两手一拍:“可那两位大人说得有鼻子有眼,似乎还为了站队颇为苦恼……当时属下是误打误撞听见的,那两人都不是习武之人,不知属下躲在那里,故而绝不可能是他们逢场作戏故意栽赃。”
“都不是习武之人?”李承霆似乎听出来一些门道。
沈相爷虽然一手掌控兵部,刑部吏部也多有他的爪牙。但他是个读书人,身边最为亲近的亲信,必然都是些文臣。
文臣无胆,要是这事有假,必然会露出很多马脚应该逃不过李尧的眼睛。
李尧听来的这消息,很有可能是真的。
可自古造反,除了师出有名之外,更要“后继有人”。你推下去一个皇帝,自己坐上那个位置,至少在百姓眼里你得比前面那个更好,这样才能做的稳。
可沈相爷……沈相爷压根就不是好不好的问题,他是压根就不像……
李承霆脑中飞快地给沈相爷套上龙袍,跟当今陛下比较了一番……一个消瘦寒酸,一个英武逼人。相较之下沈相爷简直惨不忍睹。
或者,不是他……而是他扶植了哪位皇子?
李承霆瞬间又否定这个想法。
当今陛下正值鼎盛之年,膝下皇子年幼,没有一人堪当大任。说句大不敬的话,让他现在打着皇子的旗号造反,他都挑不出人来。
李尧看见李承霆的神色,连连点头道:“属下也觉得不足为信,可说与帝师大人的时候,他却让属下将此事告知郡王。”
“你是说,帝师大人他认为此事属实?”(未完待续。)xh:.254.201.1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