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怜拐走,虽然是个意外,但也还算在他的掌控之内。
这话说给李承霆。不知会不会被李承霆一刀砍死。
闲歌想了想,最终决定将所有的罪责都推给沈怜,他一脸悲悯地看着李尧:“去告诉你家郡王,这次的事情是我一时疏忽,谁能想到沈怜姑姑娘如此丧心病狂……”
闲歌从最初的事情说起,一直说到那日沈怜被他用八抬大轿送回沈家的事情。
李尧听得叹为观止,心中却莫名浮现出谢安莹那副淡然温柔的样子……
也幸亏是她!这要是换做别人,早不知死了几百回了!
李尧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原本他只觉的平生所见过的所有贵女里,没有一个人会比谢安莹更适合李承霆。可听了闲歌的话。他才更明白,不是适不适合,是根本活不到现在。
李尧默默将谢安莹的丰功伟绩记下,看来这一回回去。算是能交差了。
闲歌边说边叹,将谢安莹说得无比艰辛。偷眼看了李尧一眼,确定他已经全信了,抬手撩了撩头发:“你还有事吗?天色不早了……”
李尧被帝师大人的翻脸如翻书吓了一跳,缓过劲来看看天色,果然不早了。
他转身就要离去。想了又想,最终还是拐回来又坐下道:“在下有一事,不知如何说起。方才在茶楼里……”
李尧将自己听来的事情说了。
他小心翼翼地,每说一句就抬头看一眼闲歌的脸色——毕竟控诉别人造反,这可是不得了的大事。沈相爷根基深厚大权在握,又一向衷心。辅佐多年功绩无数,好不容易熬到这把年纪,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他就凭两个不知道是什么人的话,就觉得沈相要反……而且还说给帝师大人听。
李尧真怕帝师大人喊长风来,将他从楼上扔下去。
他说的小心翼翼,闲歌却听得着急:“你快点说。”
李尧一愣,试探道:“您信吗?在下觉着沈相爷……还挺清高的。”
清高孤傲之人,应该干不出这么急功近利的事吧?
“这有什么不信的?”闲歌哼笑一声:“所有的清高廉洁,都只因没尝过权势的滋味。沈相爷身居高位这么多年,早就不是当年那个一心为民的少年郎了。”
李尧浑身一哆嗦——帝师大人看起来比自己还年轻些,可说起沈相那个老头子,却跟说孙子似的……
“那么说,竟然是真的了?”李尧有些紧张。
闲歌看着他,有些无奈他的蠢笨:“你只管将这事说给郡王爷听,他听过之后,自然知道怎么做。”
至于这城中的事情,暂时就交给自己这个做师父的吧。
李尧仍旧有些担忧:“就这么说出去,会不会……”
会不会有些太匪夷所思了?
闲歌倒吸一口冷气:“你这样子,是怎么在郡王身边混了这么多年的!?你说出去他若是不信,你就说是我让你说的,他还能不信?”
闲歌拔高了嗓子,将李尧劈头盖脸一顿呵斥,李尧总算明白过来——想想沈相爷在闲歌嘴里都是孙子,他也只能耷拉着脑袋认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