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地特别,想来很容易被人发现异处,这么说,这根横梁就是做出特殊的处理了。
架这根横梁的人,不希望被人发现这根横梁的异处,也不希望这根横梁被岁月打倒,所以他用普通的横梁,做了特殊的处理,可是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萧临楚眯眸,看着这根奇怪的房梁。
看了半响,他决定一探究竟。
利落的飞身而起,萧临楚落在了这根横梁的上面,果然如他所料,横梁被涂了一层防蛀的树漆,上面落了不少灰尘,却有个地方,纤尘不染。
他朝着横梁的接口处走去,灰尘被他踩的嗖嗖落下。
掰开了接口处的一块树皮,萧临楚看见了一本油纸包裹着的小札,和一瓶棕黄色的液体。
他将这两样东西,拿了飞身落下,坐在简陋的桌子旁边,翻着小札看了起来。
这应该是一个女人的手札,记录了她生平的点点滴滴往事,可萧临楚看到,手札的主人写道,“这漫长的生命啊,何时是个尽头,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老去,想要生下东哥的儿子,东哥还不知道,他娶的,哪里是秋水妹妹,而是一个不会死也不会老的妖怪……”
萧临楚剑眉紧皱,继续看下去。
后来,大抵是这女人嫁给了她口中的东哥,生下了孩子,可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整个盐湖村发生了可怕的瘟疫,于是女人挺身而出,用自己的血作为药引,救了村子里的人。
这女人和她的丈夫,有过一段快乐的日子,孩子也很快长到了两岁,在孩子的两岁生日宴上,整个村子的人,倾巢出动,大抵是这名为秋水的女人,对村子里的所有人都有恩。
因为女人在手札里提到过,盐湖村的人,将她奉若神明,特别是一个叫做屈福的人,对她苦苦追求。
可是孩子的两岁生日宴,却成了她一生的梦靥,她在那一天,忽然变成了一个满头白发,神似水母的人。
她的脸是透明的,她的皮肤下面,纯白的血液,肉眼可见。
村子里的人,吓傻了,都在她儿子的生日宴上,落荒而逃,连秋水的丈夫都被吓的当场昏迷。
秋水得不到丈夫和村民的谅解,没有多久,抑郁身亡,后面并没有记载,秋水的丈夫后来怎样,但是应该不会是什么太好的结果,估计是随着秋水一起去了。
萧临楚放下手札,拧眉看着手边的棕色药瓶,这应该是秋水留下的东西,她藏的这么严实,必然是重要的东西。
她毒发的时候,孩子已经两岁,对于一个母亲来说,还有什么东西,是比自己的孩子更加重要的呢?
显然,这个是水母毒的解药,是秋水专门为自己的孩子留的。
她有这个解药,却没有服下,想来是对自己的丈夫心灰意冷,并且担心自己的孩子,走上自己的老路,所以事先为孩子留下解药。
萧临楚揉揉眉心,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
这盐湖村的人,没有流传出任何关于李二两生母的事情,想来是他们被洗脑了,或者说,这一批的村民,早都已经不是知晓李二两生母事情的那一批了。
既然这样,洪水的事情,就很好解释了。
那不是天灾,而是*,目的是什么,大概是杀人灭口。
盐湖村所有知晓往事的人,都死了,那么灯塔水母的秘密,也就无人知晓了。
这个世上,最长寿的动物,应该就是灯塔水母了,他一开始怎么没有想到,灯塔村,水母毒,红猴毒,这根本就是想把人改造成,水母一样长寿,红猴一样兽性啊。
他眯眸思索,拿着那瓶棕色的液体,摇来摇去。
云轻身上的毒,是红猴毒和水母毒的结合,自己手中有水母毒的解药,红猴毒的解药,还得去灯塔村继续找。
只是不知道,云轻还撑不撑得住,等到他派的大部队过来救援。
这一路坎坷,他还没有到灯塔村,就已经累了,真正到了灯塔村,少不得又是一番恶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