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方圆在一旁看的一头雾水,严林在暗处倒是懂了一半,恐怕眼前着少女为了自己的心上人而害死了那本该与陈方圆结合的女子。
“你看,他根本就不认识你,收手吧,别再自欺欺人了。”老道士将伞缓缓撑开。
少女被陈方圆迷茫的眼神刺激地将失去理智,对着道士恶狠狠道:“都是你!”
少女嘴角逐渐露出两颗泛着寒光的獠牙,目光凶狠,彷佛被惹毛了的野兽。
“小东西,还挺有野性。”老道士轻笑一声,铜铃声音戛然而止,少年女脸色微变,她想逃走,却是如何也挪不动步子。
老道士将雨伞收起,迈步向少女走去,每一步都很轻缓。
但是在少女看来,老道士每落下脚步,都如同天雷在脑中炸裂,她眼中老道士脚步愈跨愈大,气势愈加神勇。
少女直接瘫坐在地上,等到老道士走到了跟前,她已经化作一只雪白的狐狸,虚弱无比的轻声叫唤着。
老道士将狐狸拘起,回到陈方圆面前,振聋发聩道:“你的婚配妻子已死,不必太过自责,不是你所为;这白狐此前应该与你有些牵连,今日就此作罢,日后一心向善,切记。”
陈家在白湾镇的风口一直很好,乐善好施、救济贫民,寺庙的香火钱也没少出,可谓一方善户。原来这小狐是白湾镇不远野外山丘的狐狸成了精,狐类本就通人性、善情感;几年前的一天,陈家少爷外出上香,在林间偶遇到一只小白狐,见其精致无比,通体雪白可爱,不禁道:“真美丽的小狐狸。”而当时,尚在人世的百白衣女鬼也在其身旁。
小狐狸永远的记住这句话,也记住了在他身旁的那个女子。才有后面的悲剧发生。
原来陈方圆并非算卦听信什么谣言,而是被这小狐妖作了手法,人间话叫做迷了眼、乱了心窍。
一直愣在原地的陈方圆,呆呆地看着眼前荒诞的一切。
老道士怕他吓傻了,手掌在他脑门一拍,这些日子的情形在他脑中一闪而过。随即让他清醒之后,看向暗处,说道:“躲藏了么久,可以出来了。”
严林以为他在说自己,正准备现身,忽然一阵阴风吹过,竟是那白衣鬼。
白衣鬼化作清美的女子,缓缓走向陈方圆,男子则不可置信地看向女子。
二人相对无言。
相视而立,女子眼泪止不住地宣泄而下,泣不成声:“方圆...我...我们...只能等...来世做夫妻了,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白衣鬼已然见到这边发生的一切,解下心结。
男子呆滞,颤抖的张嘴想要说什么,却是发不出一句话,只有呜呜咽咽。
男子伸出手想要抚摸女子苍白的脸庞,女子伸出手轻轻摩挲着男子的手,却是触摸不到。
女子含笑,说道:“找个懂事的女孩子,记得别再让人家伤心了。”女子身影开始模糊,温婉的笑容渐渐透明。
男子崩溃大哭,血丝布满眼睛,嘶哑喊道:“为什么会这样...”
严林走了出来,看向深情的二人,沉默不语。
老道士轻轻摇头,说道:“问世间情为何物,我老头子是没这个心承受这个喽。”说完将小狐狸拎着走了。
严林看着跪在地上的男子,确定他没有过激之举后,轻叹一声,这就是老道士所说的戏?比喻的一点也不恰当。
翌日蒙蒙亮,一位背着竹篓的少年就出了镇子,向西北走去,十里地外,就要过木须河了。
现在严林每日修炼风息到半夜,每每天将亮就会醒来,精神也是充足无比。
右手拿着不知从哪捡来的树枝,当作木剑,在脑中一边过着本子上的内容,一边练着身法。偶有村民见了,只当作哪家顽皮的小孩子了。
那老道士直到消失不见都没再见上一面,那小狐狸跟着不知去了哪。
......
东州一处山门内,奇峻的山峰如剑削般耸立在云中。这是赫赫有名的剑宗——羌罗门。
宗主正与几位白发长老在殿中商议着什么。
“前两天那个老剑条带着他两个不知道从哪寻的好胚子来找过我,要我借他两把剑。”宗主是位神采奕奕的中年男子,浓眉剑目,英俊无比。
“那哪能啊,让他自己想办法去。”众长老一致反对,对于宗外之人,他们一向不合。况且那老剑条的剑法如此了得,哪有帮外人的道理。
宗主微微一笑,说道:“他也是想让两个弟子去北边历练一番,所以才来借剑。”
长老们纷纷思量,北方正值乱事,自己的宗门也去了些弟子到那边帮忙去了,如果答应老剑条,说不定在那边也有个照应。
“就是在不知道他借了剑,还会还么?”一个瘦瘦的白胡子说道。
“管他还不还,随便给他两把品相尚可的罢了,省的他牛皮糖一样三番五次地来上门。”有脾气暴躁的长老不耐道
宗主点头表示可行。
“他那两个弟子,很强?”白胡子问道。
宗主点头,缓缓道:“单天赋来讲,宗门内无人出其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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