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鸣却道,“无妨,我养得起。明日我便带他们启程回京,你若是不愿去,就自己留下。”
“你……”晏溪刚开口,还没说话,就听他又道,“但我方才说的并非玩笑,我说到做到,你若是不信便往后看就是。”
他指的是方才说,之后对兄妹三人的安排。
晏溪:狗男人,你怕不是想死。
事实证明,狗男人狗起来真的很狗。
晏溪之后就见不到舟舟和糖宝还有小团子三人。
而周安鸣则是在她耳边嗡嗡嗡的跟只苍蝇似的说个不停,“皇子妃也挺好,只要宽容大度,贤惠能容人便可。毕竟上过皇室的玉蝶,除非皇帝亲允,否则不能和离。先前便有位皇子妃,因为嫡子被害,便大动干戈对府中庶子庶女动手,她娘家人也不为她撑腰,没多久就病逝。”
“当皇子伴读别人求都求不来,除去伴读要替读书不好的皇子挨打受罚外,旁的倒也还好。皇子们年幼,也没什么害人的坏心思,顶多在一起玩闹时会受些委屈。不过那也无妨,男子汉大丈夫受些委屈忍一忍便过去了。”
“那女人佛口蛇心没错,但有父亲和祖父盯着,她不敢明目张胆的欺负老三。顶多是用捧杀的手段,将他毁掉。不过你放心,有我和舟舟糖宝看着,那个女人的计谋不会得逞。”
……
接下来这半日,周安鸣便不停在晏溪耳边说诸如此类的话。
听得多了,她都有画面感了,总觉得三个小的已经过上被人欺凌羞辱的凄惨生活。
光是想到那样的画面,晏溪都觉得心如刀割。
偏偏这个狗男人还不停的在她耳边说,像唐僧似的不停说不停念叨,晏溪真的是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次日,她顶着两个黑黑的大眼圈,坐上了马车,成为了去京城的一员。
马车中,花婆婆宽慰她道,“你也莫要想那么多,权当是为了孩子。”
“本就是如此。”晏溪咬牙切齿的说。
花婆婆无奈摇头,她一把年纪眼睛有些花了,可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她这看着生气不情愿,其实心里未必是真的不愿意去京城。
外头那位瞧着强势,其实处处都在小心翼翼深怕将人给吓着了。
若说最高兴的,便是三个孩子。
虽说她不知道当初发生了什么事,让晏溪怀着孩子离开,还谎称自己是个死了男人的寡妇。
但她看得出来,外头那个是在乎晏溪的。
至于晏溪,就是钻进死胡同里了,早晚会想明白。
一路走走停停,在一个月后,终于到了京城。
晏溪本想,待到了京城就跟周安鸣分道扬镳。
他回威远侯府,她先租赁个小院子住下,总归是不会跟他去侯府。
他的要求只是她来京城,她来了,他便不要太过分。
然而,没等到晏溪跟周安鸣谈此事,就发现马车并未直接进城,而是去了城外的一个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