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打。”
林阙行主仆刚掀开帘子就看到车夫被狠狠打屁股的惨状。
玫红吓得嘴都瓢了:“郡主、这、刚才这人是谁?怎么当街行凶?”
林阙行也害怕,她咽了口唾沫,假装镇定地说:“你看差了,那个人只是听差办事儿的,马车里那人才是狠角色。”
车夫仍然连声惨叫,林阙行赶紧将玫红拉回来:“别看了,别看了。”
玫红捂着胸口,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郡主,你记得我们上京之前的头一晚上,老夫人跟你说京上有门亲戚,姓易不是?”
林阙行心不在焉地应着:“是有这么回事儿,不过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
玫红心有余悸:“你说的马车里那人,就姓易,车幡上挂着呢。”
林阙行不信,又拉开轿帘亲自看了一眼。
“郡主,可看清了吗?”
林阙行认真地点点头:“看清了,我大侄子真是个狠人。”
“我问您看清人了吗?”
林阙行又摇摇头:“这人搞得跟贵妃省亲似的,从头到尾连鞋帮子都没露,我哪知道长什么样?”
虽然不知道他长什么样,但是他那句“保护和欢郡主”她却听得一清二楚。
不管怎么说,车子总算可以继续上路了,车旁有两队兵士护送,林阙行放心很多,就是耳边一直听到道旁的百姓在小声议论:“我说今天怎么出门左眼皮一直跳,果然遇上了户部侍郎这个瘟神。”
“你小声点吧,这会儿满街都是他的人,你想跟那个车夫似的被按在当街打板子?”
“啧啧,那人被打得血肉模糊,跟块破布似的就扔在路边了,真是惨,这姓易的简直就是个煞神转世。”
林阙行听罢不由自主地摇摇头:这人的口碑竟到如此恶劣的程度,回头一定写信告诉祖母,以后千万别跟外人说还有这门亲戚了。
“郡主,到了,请下车吧。”
林阙行小心翼翼地走下车,抬头一看惊呆了:我不就是个陪绑的郡主吗?这种阔气的宅子也是我可以住的吗?
转念一想:淡定,不要显得那么没见识。
她走到二夫人梅子繁车前,候在一边等主母下车。
很明显,从二夫人和林苏荷的表情上可以看出,她们也被这个典雅大气的宅子惊到了。
林阙行惊艳的目光还未收回,大门被拉开了,走出一位白面无须的中年男人,十分恭谨地说道:“给夫人和郡主请安,府内早已安排妥当,请夫人郡主移步。”
二夫人道了声:“辛苦。”,一行人便进了大门。
院内又是一番洞天,草木芳菲生意葱茏,有池有亭有树有园,即便如此丝毫不显拥挤。
方才的中年男人带领身后大约二十多个仆人齐齐跪下正式行礼:“恭迎夫人、郡主。”
二夫人免了他们的礼,又少不了说几句皇恩浩荡感念圣宠之类的场面话,便被请到前厅歇了。
说是和禄侯府举家来京,其实正经主子就只有二夫人、林苏荷和林阙行三人,这次她们也就只带了五个下人过来。之前还担心来到住处要打点收拾会累一些,这会儿几人在厅里吃着茶,早有满院子往来穿梭的下人们归置好了。
林阙行不禁感叹:有人伺候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