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主意,谁绑了那些大官,里面有没有其他猫腻……”
崔应元脸色发紧,道:“干爹,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这里面又进出不得,太原府上上下下,一点消息都没有,我还没查到什么有用的。”
魏忠贤伸手接过校尉递来的茶杯,漠然的拿起茶盖。
杨寰在一旁见着,连忙道:“干爹,这西三岔盐场,上中下三等灶户,总共有八百多户,两千多人。可以先谈,谈不成,就强攻,他们守不住的。”
孙云鹤却担心的道:“这小盐场确实没什么在意的,就是里面扣押的人得救出来,要是出事情了,怕是朝廷那边不好交代。”
这小小盐场里,关着众多的朝廷大员,山西的三个最高官员,都察院的监察御史,外加一个钦使温体仁,这里面哪一个出事情,朝廷都不会善罢甘休。
魏忠贤自然不在意什么朝廷,他在乎的是崇祯。
他喝了口茶,驴长大脸没有一丝情绪,淡淡道:“派个人进去,探探情况。”
“是。”崔应元应着,招来两个可靠的亲信,一阵低声嘱咐。
那两个校尉应着,放下兵器,大步向正门走去。
门上的盐户顿时紧张起来,一面手举着刀枪严阵以待,一面派人向里面报告。
临近的校尉并没有靠的太近,站在大门不远处,其中一个大声喊道:“钦使驾临,调解此事,让你们主事的出来!”
大门上下,一片安静,一点回声都没有。
校尉等了好一阵子,见没有动静,继续的道:“我们进去也行,我们没有带兵器,就两个人,你们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出来。”
大门上,仍旧没有一点声音。
校尉继续喊话,但大门上就是没有任何反馈。
那些明显是盐户,而不是士兵的汉子,一个个十分紧张,却闷声不吭。
魏忠贤在不远处静静看着,双眼越发的幽深。
崔应元,孙云鹤等人都在看着大门,等着里面的反应。
盐场内一处巨石堆下,有一排民房。
温体仁就被关在这里。
哪怕过去了十多天,他仍旧发丝不乱,衣服整洁,坐在椅子上,神情孤傲,威仪不减,安静的看着书。
不多时,一个书生打扮模样,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推开了门,一脸微笑的走进来。
温体仁纹丝不动,注视着手里的书。
年轻人在温体仁对面坐下,打量着温体仁,又低头思忖了片刻,道:“天使,魏忠贤,带着西厂五千人到了门外。”
温体仁瞳孔微缩,旋即面作平淡的转向年轻人,道:“你应该没有及第吧?”
年轻人看着温体仁,笑着道:“天使就不用套我的话了,此事后,我就遁入江湖,改名换姓,您是找不到我的。”
温体仁看了眼门外,道:“这么大的事,你躲不了。虽然我不知道是谁指使的,但我很清楚你们的目的。”
年轻人笑容更多,充满了好奇的模样,道:“我们就是不忿贪官污吏的对河东盐课司的强取豪夺,我们是替天行道,劫富济贫,仗义疏财。”
温体仁道:“二十万两银子,放回那些人,一切照旧……这些,我不能答应你,答应了也不算数。已经十多天了,你们快撑不住了吧?”
年轻人看着温体仁,目露丝丝凶狠,道:“天使,你这么好整以暇,就不怕我们杀了你?现在杀当官的,可是随处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