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刘正伞是在没忍住,笑出了声:“瞧不出来,你小子还挺幽默的,这反话说的,我都差点信了。行了行了,你不想去就不去吧,不过,你要是哪天改主意了就跟我说,随时都可以啊。”
墨半缘微笑点头。
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
外面的****很快便停了,刘正伞带着刘小江回了家,临走之时,刘小江将带来的伤口贴都留了下来,说道:“墨大哥,我近来看陈师的《安京药录》,学会了一种指法,等过一段时间,我再熟悉一点,我给你试试啊。”
墨半缘并没有抱多大希望,但面上依然笑着说道:“好好,小神医。”
三月时间过的很快,墨半缘每日里,依旧坚持在仁心堂外做着接待的事情,与之前不同的是,经过这段时间之后,有很多自渡城的人都认识他了,见到他都会亲切的叫他小墨。
墨半缘看起来比之前的气色要好了不少,只不过,脸颊依然消瘦,墨半缘曾经数次照过镜子,他如今的样貌,与在灵山村时,也有了很大不同,若是将两张脸放在一起,骤然看去,很少有人会认为这是同一个人。
这三个月来,刘小江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在墨半缘身上试着使用他新学会的安京指法,按照刘小江所说,安京指法共有七层,他所学会的,只是最低级的第一层。
一开始,刘小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毕竟,墨半缘胸口那奇怪的伤口,陈老也是给看过的,虽然不知道陈老有没有在墨半缘身上施展过安京指法,但刘小江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可不曾想,在刘小江第一次用出来之后,墨半缘便感到,那个伤口有所不同了,似乎有些麻,也有些痒,在又经过了几次安京指法的治疗之后,那个伤口便渐渐有了愈合的迹象。
看到竟这种成果,刘小江异常兴奋,可又不曾想,那个伤口在愈合了一半的时候,便又就此停了下来,诡异的既不继续愈合,也没有要裂开的迹象,无论刘小江怎么使用安京指法,伤口都不再有任何变化。
刘小江沮丧极了,说道:“墨大哥,对不起,可能等我练会这安京指法的第二层,才能把你这个伤口治好了。”
墨半缘却摇了摇头,“小江,你已经很用心了,这不怪你,没事的,这已经很好,很出乎意料了,你不用担心,过段时间,说不定它自己就会好了。”
自那之后,刘小江平日里除了给病人看病抓药之外,便是苦练这安京指法,可仅是这一层,他便觉得有太多没有掌握的东西,要去练那第二层,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墨半缘劝他不要着急,刘小江一开始不听,可后来发现,这的确是急不来的事情,性子也就开始沉稳了下来。
今日过得很快,可在下午的时候,墨半缘却意外的接待了一个病人,钟离荃。
或者准确的说,不是钟离荃,而是钟离荃的哥哥。
钟离荃的哥哥坐在一张轮椅上,形容枯槁,面色青白,浑身瘦的只差是皮包骨了。
在见到墨半缘的时候,钟离荃表现的就好像是一个陌生人,若不是看到钟离荃,墨半缘几乎都忘了他们之间还有约定的那件事情,不过看这样子,钟离荃的确并不想让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他也乐得如此。
直到天色渐黑,钟离荃才从仁心堂中出来,在墨半缘眼中,轮椅中的钟离荃哥哥有些不同了,钟离荃似乎也有些高兴,墨半缘暗暗猜测,或许在仁心堂的治疗,对于她哥哥有些用处。
第二日晚间,刘小江在给墨半缘使用安京指法疗伤之后,忽然有些开心的说道:“墨大哥,后天,我要跟爹出去一趟,晚上可能赶不回来了,等我回来,我再给你疗伤。”
“哦,去干什么?”墨半缘随口问道。
刘小江鬼鬼祟祟的四处瞅了瞅,还出门看了看,回来掩上门,极是小声的说道:“我是偷偷听见爹跟娘说的,好像是外面山上后天会出现一个东西,爹想要去拿回来,娘本来不让他去,可爹这次不知道怎么了,非要去,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爹敢跟娘顶嘴呢,不过娘说了,爹非要去的话,让他一定要带上我和娘。爹死活都不同意,娘便也不同意让他去,不过后来,爹还是让步了,愿意带着我和娘一起去。”
“东西?”墨半缘微微有些好奇。
“嗯,我听到了,爹说那个东西叫做天地元晶。”
“什么!?”墨半缘浑身一颤,如遭雷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