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获的也只会是别人在心底的诅咒与谩骂,而非尊重。
更要命的是,有些有点小聪明的人贬低别人并不仅仅是为了抬高自己那么简单,他们或许还有从根子上把别人的自信心踩到永远也竖立不起来的意图。
换个说法就是“诛心”。
记得易成的初中是在乡镇初中上的,当时一个邻居家的大婶一见着他就笑话他说他是个成绩差到没品的瘟猪儿,云云。
其实他的成绩从来没有下过95分,一直在全年级前三名之列。
而笑话他的那个大婶的女儿的成绩一般都在六十到七十之间浮动。
最可笑的是那个大婶的女儿在学校里不好好读书,偏偏谈起了恋爱,最后肚子都被人搞大了,然后当着学样主任的面指认了六七个男生,但就是确认不了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一直到很多年后,好像那个大婶都忘了她给易君曾经造成过多么大的伤害,跟他打招呼时,易君都在想,如果当初她肯把欺负人的时间和精力用在关心她自己的孩子身上,那么她的女儿的后半生都比现大幸福得多吧?
当然,这是后话。冥冥中每个人都在承担着自己的所作所为带来的后果,不管那个人是三岁的小孩,还是行将就木的老者。
人生就是那么地奇怪,苍天不曾放过谁。
现在看到父亲这种样子,易君觉得恶心到了极点,但是他还占着自己父亲的名分,他也不好开口说他说得不对或者做得不对。
他太了解父亲了一听到丁点跟自己不对味的只言片语,就会跟人拼命,自家人也不例外。禀性如此,谁也没法将他改变。
况且自己身杨家提亲还有婚礼上没有父亲的参加是会被人笑话的。
易君只得赔着笑对父亲说,“爸,不急,咱手上捏着钱,心里边硬气,啥时候都能把场子找回来。不急在一时。”
“还是等吃了早饭然后慢慢地去,舒舒服服地去。哪能让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片子把咱像叭儿狗一样地逗得上窜下跳的?”
“要跳也得是她跳不是?”
听了易君的这番话,易父的气性先就消了一大半,他乐呵呵地开始了早饭的一天。
看到父亲吃得津津有味兴头正高的当口,易君开了口,
“爸,如果我给两个弟弟买了房,我们的面子是找回来了。可是我以后取媳妇就成了问题。”
“我在S市上班,户口也落在了S市,没有房子不要说城里的姑娘看不上我,就是农村家庭条件好一点的可能也不愿意跟我。”
“你说我咋办?”
易母的眼中闪过了心疼的泪光,她把脸别在了一旁,尽量不让易君看到,免得让他的心更受伤。易君的心有多敏感,她是知道的。
“还能咋办?找不到城里的咱找农村的;找不到家庭条件好的咱就找将就一点的。”
“不一定非得找城里那种腰细得跟麻杆似的女人;农村条件好的又怎样,整天净顾着妖娆打扮,手嫩得跟不值钱的细葱一样,除了会花钱还会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