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借钱是吗?我可以借给你啊。”
余挽舟收回了自己略有些无措的眸光,轻轻落在了凌婉月幸灾乐祸的脸上。
凌婉月从小到大,都跟自己不对盘,凡事都喜欢跟她争个高低长短,她在此时提出要跟沈家联姻,亦未必是多么喜欢沈彦齐,不过是想要羞辱自己而已。
余挽舟神色冷静,道:“多谢凌小姐的好意,不过,不用了。”
她转了个身,睨了沈母一眼,开口道:“以前我也怪我爸爸为何不肯早些让我结婚,如今看来,我爸爸看人的眼光还是准的。伯母既然想要跟我划清界限,两万块钱可不够,单说你脖子上戴的那条项链,就花了我十六万,还有平日里头的护肤品,包包裙子,一百万不算多吧?”
这话一出,沈母本来勉强维持的笑容瞬间沉了下去。
她尖酸刻薄地指着余挽舟,道:“余家看来真是山穷水尽了,送出去的东西,竟然都要来拿回去了!你给我的是钱,我们家彦齐对你鞍前马后,又是吃饭,又是看电影,又是旅游,那些就不是钱吗?你竟然还有脸提钱!保安,将她给我赶出去!”
余挽舟平日里头断然是想不到,一个人变脸,竟然可以这么无耻的。
她怒极反笑,挺直了自己的脊背,冷声道:“不用你们赶,我自己会走。过往种种,就当是我余挽舟瞎了眼,喂错了狗。”
说罢,她不顾沈母精彩纷呈的面色,昂首挺胸地走出了沈家的门口。
直到走到了一段路,余挽舟一直紧绷着的眼泪才汹涌而出。
短短三日,父亲出事入狱,余氏破产,母亲昏倒在急症病房,资产被冻结,她由高高在上的余家大小姐,变成了人人可以羞辱奚落的破落户。
“余小姐,你母亲急需手术,手术费你准备好了吗?若是再拖下去,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医生的话反反复复地回荡在她的耳边。
一百多万,这个手术只要一百万多万。
若是平时,不过是她买一个包包的钱而已。
可是如今,家里也被封了,她只能暂住在记在爷爷名下的老宅中。
她真的不知道去哪里弄出一百多万来。
沈家,沈彦齐,本是她最后的希望,然而,她想不到,人心比她想象的更为可怕。
沈彦齐,追了她三年,交往了两年的男朋友,竟然可以在三日之内,跟她的死对头睡在了一张床上。
呵呵——
风雨渐大,余挽舟只觉得脑子里头一片混沌,不知自己应该何去何从。
身心疲惫,一不留神,她整个人就晃荡了一下,跌在了路上。
与此此时,一辆黑色的宾利刺啦一声,堪堪挨着余挽舟,来了一个急刹。
余挽舟整个人滚了两下,擦破了手脚。
她怔怔躺在地上,泪眼朦胧地盯着擦到自己的这辆黑色宾利。
这一款宾利是定制版,全球限量。
走投无路的余挽舟忽然恶从胆边生,心里头涌出了一个疯狂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