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在当众捅破。
那个人…
想到那个人,季安喉咙不受控制地吞咽着疯狂分泌出来的唾液。
他眼睛望着厉闻彦,缓缓道:“他不是很高,大概到我的鼻子,一米七五左右吧。”
“他没露过脸,声音…声音是女声,应该是学的伪音,我确认他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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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最后一把剑坠阁,中原燃起的大火恍如曾经金陵城墙上浸红的鲜血一般猩红。
姜卿站在烟火四起的廊檐上,十四骨的伞撑起满垠尘埃,零星火光坠满苍穹。夏茵站在她的对面,执伞那只手的袖口,勾勒的金丝线随着火光忽隐忽现。
她们站在火光里,烽火照中原。
浣花村山脚。
鸟鹊喜闻过,点香绕木梁,竹椅榻卧美人。桃源的木屋里也自有一番春景。夏茵手里摇着竹扇,煮酒漂浮起的雾气萦绕在她面前。姜卿着绿衣坐在花间的摇椅上,许是饮了酒的缘故,脸颊泛起醺红,娇艳艳的模样与花相论不知谁更似花。
她们原先盘算好翌日启程前往沧海,夏茵从湖边垂钓回来时又携着了飞鸽递来的傅征的书信,傅征近日旅居在金陵,邀她到金陵做客。姜卿听后的神色莫名,未有同去的念想,而在品了酒后,又一遍遍念着,要去看看的。
美人对酒,羡煞桃花。
而醉客醉客,醉里不知身是客。
车马辘辘滚过石子,由陡伏的路渐渐趋于平缓,金陵城就到了。
入城门内的桃花开得正盛,两边的商贩在涟漪落下的桃花瓣里叫卖。姜卿未同夏茵一起安顿,只是记问了住处便融进金陵城的街巷里。
还是有不同的。灰色轻纱斗笠将妙人堪堪遮掩,一身白衣如同冬日初雪,走动时裙摆又好似开得正盛的莲,宛如谪仙。只有背上那一把用锦缎包裹的剑,昭示着姑娘游走于江湖。
姜卿去了鸡鸣寺。红砖金墙和袅袅香灰烟里,白裙显得有些突兀,寺里众僧正值诵经之时,院落里空荡荡,只余肃穆的低声吟诵。
她也不急,推开寺内高塔的门环便快步行至高处,推开楼阁的木格窗往外远眺。她们到的时辰不早,姜卿也是走走停停才来到的鸡鸣寺,此时天已昏黄,沉沉红光的落日将落西山,隐匿在成片的桃花林里。姜卿就这样闭着眼调息运气,她想她心底可能受了两天前酒的扰,烧得心慌。
再睁开眼时月已爬上梢头,僧人的吟诵声和木鱼声也已停歇,寺里既空又静。姜卿没有再往回路走,而且踏上窗沿便轻身跃下,落在塔前的空地上。
“阿弥陀佛,施主是否要在本寺休憩一晚?”在落下后身侧不远处便传来问询声,那声音很年轻,又带着几分低沉,显得稳重。
姜卿听到声音后却是一僵,随即转过身来掀起遮住面容的灰纱斗笠,清浅一笑作了作揖。
“多谢您收留,小女子途经见高楼,想赏赏景罢了,不会久驻于此。”
这时才看到问询姜卿的男子留着黑发,用一缎白锦束在脑后。是还未正式皈依的俗家弟子。
身着僧衣的男人看向面前的女子片刻,便垂下头行了僧礼后再度开口:“那就不叨扰施主了。”话落,就侧身朝着别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