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头:“想要上叶行洲的床,下辈子换张脸,再改改你这猥琐样,虽然也还是没可能。”
“还有你,”他横目向对面座的那个,“我爸要不要脸我不知道,但我看你和你老子都挺不要脸的,前几天你老子来找我爸拉投资时装孙子装得跟什么一样,原来背地里这么看不上我爸这个暴发户啊,那我回头跟我爸说说,你们那个项目让他别考虑了。”
对方急了:“别啊祁少,我不是那个意思……”
祁醒懒得听,一个一个人教训过去,最后轮到满脸横肉说看到他心痒的那个,对方尴尬冲他挤出笑脸,一脸讨好。
他忍了一下,连教训这厮的兴致都没有,晦气。
叶行洲过来,一只手按上了祁醒肩膀,这群纨绔看到他,更一个个跟耗子见了猫一样,大气不敢多出,恨不能扇十分钟前的自己一嘴巴子。
叶行洲谁都没搭理,只冷冷瞥了一眼意淫祁醒的那个,对方脸上的肉抖了抖,有种自己即将大祸临头的不安。
叶行洲已收回视线,示意祁醒:“司机到了,回去吧。”
走出酒吧,他随手发了条消息出去。
祁醒瞥见:“你要做什么?”
“找人替他们家里管教他们一下而已。”叶行洲冷淡道。
祁醒十分赞同,那些龟孙子就是欠揍,最好套他们麻袋,打一顿就老实了。
“为什么就不能是爱呢?”
坐进车中时,祁醒忽然小声嘟哝出这句,叶行洲看过来,他抬眼冲这个人笑:“我们结婚办婚礼明明就是为了爱,怎么所有人都觉得惊讶意外不理解,还编排那些有的没的?”
叶行洲握住他一只手:“不用理。”
祁醒摇摇脑袋,他随便说说而已。
他和叶行洲在一起,当然是为了爱,不理解的都是凡夫俗子,不值一提。
婚礼定在五月,祁醒的二十六岁生日之后。
时间是傍晚,两个男人结婚便省了接亲送亲那一套,直接一起到酒店,在宴会厅外迎客。
宾客绝大多数是叶行洲和祁荣华生意场上的朋友,几乎整个淮城商圈的人都到了,还有不少特地从外地赶来参加婚礼的,不管心里怎么想吧,面上确实各个人都笑容满面连声道恭喜,顺便还要称赞一句他们郎才郎貌、天作之合,半点不觉得这话拗口。
李泽琛跟他父母也在来宾当中,送上红包后看到祁醒喜气洋洋的模样,这位笑着感叹:“没想到你们还能走到这一步,看来确实是我自以为是了,你俩就是最合适的,恭喜。”
祁醒笑笑扬眉:“多谢。”
他和叶行洲本来就是最合适的,这点根本不需要别人说,没有人比他们自己更清楚。
叶行洲的那位老同学和他干弟弟也来了,祁醒当初只在京市跟他们有过一面之缘,之后投钱进了他们搞的风投公司,这几年偶尔会跟宁知远在微信上闲聊几句,也算熟识。
他投下的那三千万到今年才有第一笔分红,钱还不多,毕竟搞风投刚开始几年确实很难回本,不过宁知远很有本事,他们那个致远创投搞得风生水起,未来肯定有赚头的就是,祁醒完全不需要操心。
宁知远在宾客簿上签名时,岑致森单独跟叶行洲聊了两句,冲着祁醒的方向努嘴:“没想到你们会昭告天下,挺好的。”
叶行洲撩起眼皮子:“你也很惊讶?”
“与其说是惊讶,”岑致森笑道,“或许是羡慕吧。”
叶行洲:“你也可以。”
岑致森笑笑没表态,上前去接过宁知远手里的笔,签上自己的名字。
叶行洲让人送他们进去宴会厅。
祁醒跟他爸妈说了几句话过来,看到宁知远他们打了个招呼,等他们人进去了又回头看了一眼。
岑致森手搭着宁知远肩膀往里走,宁知远偏头笑着跟他说话,态度自然亲密,跟几年前他第一回见这俩人时很不一样。
“嗯?”
叶行洲瞥向他。
祁醒满脸好奇:“你老同学他,跟宁哥现在真的成干哥哥干弟弟关系了?”
叶行洲:“你很好奇?”
祁醒:“问问不行?”
叶行洲对别人的事情不感兴趣:“或许吧。”
祁醒笑了,果然,他就知道,他怎么可能看走眼。
宾客陆续到齐,离开场还有一段时间,祁荣华两口子继续留前头招呼客人,他们回去了休息室做准备。
关上门时,祁醒忽然转身,将叶行洲压到一边墙上,欺身亲了上去。
叶行洲双手插兜斜倚着墙,由着他主动,安静接完这个吻,等祁醒垂着眼稍稍退开时才问他:“在想什么?”
“叶行洲,你刚听到没有,连你老同学都羡慕我们,别人羡慕我们呢。”祁醒说着笑了起来,那些不知掺了几分真心的恭喜和祝福,远不如一句“羡慕”让他受用。
叶行洲:“今天高兴吗?”
他总是爱问这句,祁醒想了想,回答:“你一会儿表现好些,我会更高兴。”
叶行洲拍了拍他的腰:“换衣服吧。”
他们各自换了件礼服,祁醒看了看镜中的自己和叶行洲,一灰一白的同款高定西装,很合称。
叶行洲站在他身后,低头将那枚红宝石胸针别到他白色礼服的领口前,在他耳边叫他:“祁醒。”
祁醒:“什么?”
叶行洲抬眼,看着镜子里的人,修长手指节顺着他衬衣中间的位置,从第二颗纽扣的位置慢慢下滑到第三颗。
隔着衣裳布料,祁醒依旧感受到了他指腹的温度,对上镜中直视自己的那双眼睛,喉咙滚动:“叶行洲,现在还没到脱的时候。”
叶行洲侧头贴近他低声笑:“那就回去再脱。”
外头来人敲门,提醒他们婚礼快开始了。
互相帮对方正了一下领结,叶行洲的手擦过祁醒的下颌,最后说:“一会儿跟着我就好。”
祁醒稍怔,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