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尔暗叹倒霉,自己这刚一出门,就遇上了教会的人。
虽然他已经用千面人的能力改变了容貌,但万一这两个教会的家伙拥有观察类的蜕变能力呢?
而且这种可能性极大,往往教会派出在四处搜捕通缉犯的蜕变者,都具备一些勘察能力。
就好比那名阴森老者,一进来就肯定酒馆内存在邪教徒,他面前的那朵幽绿火焰多半就是这方面的能力。
索尔不确定这两个人在搜寻的人是不是自己,也许这酒馆里还存在其他他们要抓的人。
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继续留在这里,将会十分危险,他越是不安,暴露的可能越大。
他拿起面前的酒瓶往嘴里灌了一口,辛辣上头的味道让他强行镇定下来,开始思索脱身的计策。
过程中,索尔看到坐在对面的金发男子同样微低着头,头发中分的额头隐约有细小汗珠渗出,神情变幻不定。
这是紧张的表现,没人能比索尔更能理解这种感觉。
他并未觉得有多奇怪,因为酒馆里所有人此刻都很紧张。
没有人会不惧怕教会,尤其是这些无权无势生活在最底层的贫民,他们会生怕自己无意间的一言一行失误,导致自己遭受这两位教会来者的巨大打击。
就好比他们在担心,刚刚谈论索尔·高德时,说了些对教会不敬的话,万一被听到的话,就足以他们下地狱了。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主动制造一些动乱,然后才能趁乱离开这里。
索尔刚想到这一点,就听到酒馆那落满灰尘的窗户剧烈震动了起来,挂在门上的铃铛发出急促的碰撞声,一股劲风将弹簧门猛然朝外吹开。
身穿牧袍的青年已经走到了索尔前面的酒桌,正当他用另一只戴着手套的手抬起桌上一名酒鬼的脸时,一片雾霾忽然在他身前散开。
是索尔对面的金发男人!
他暴然起身,将背着的一口皮袋迅速解下,朝牧袍青年扔出,里面洒出大量颗粒极细的沙土。
同一时间,屋内劲风大作,像是凭空产生了一股强力的风暴,将那片沙土彻底吹散开来,令整个锅酒馆瞬间陷入一片灰蒙蒙之中。
像是身处沙尘暴中心一般,索尔和其他人一样忍不住眯上眼,可见度极低的环境里,他只觉有人将一封信塞进了自己手中,并听到用刻意压低的声音在他耳边说话。
“这封信这关乎着很多人的性命!”
索尔顺着声音的方向起身,紧接着就听到一片杂乱中,桌子掀翻和酒瓶破碎的声音接踵而来,在人们的慌乱嘈杂声,在窗户被打破后,渐渐平复了下来。
因为那阵沙尘暴,就如来得那样突兀,消失得也很迅速。
眨眼之间,酒馆内只剩下一片狼藉,人们像是从地里爬出来的一样,灰头土脸的惊慌四顾着。
带着幽绿火焰的阴森老者正站在破碎的窗口,转头对已经冲到索尔面前的牧袍青年提醒一句:“逃出去了!还不快追!”
牧袍青年冷冷的看了看索尔,又瞥了一眼他对面刚刚金发男人坐的位置,带有一丝疑虑,在阴森老者的催促下,一起冲出了酒馆。
酒馆内瞬间安静了下来,随后响起此起彼伏的呼气声,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噢!天呐!还好他们没有在我的酒馆里打起来!”
酒保从柜台地下钻出来,一脸庆幸检查着自己的酒馆,只有一些玻璃制品被打碎,没有太大的损失。
那些喝酒的人自然是没法再继续下去了,酒瓶全被刚刚那阵风暴刮到地上碎完了,哪怕他们握在手里的酒杯也都落满了沙土。
况且,鬼知道那两个教会的人还会不会回来。
一时间,所有人都拍着身上的尘土,逃亡似的纷纷离开了酒馆。
“你还没有结账呢!”
酒保跟在后面大喊,想把一些浑水摸鱼的家伙抓回来,却是挨了重重的一脚,摔倒在地。
“这种事情经常发生吗?”
同样松了口气的索尔,正准备跟着人群离去,想到自己也没有结账,掏出一把铜币递到酒保面前。
“噢!当然不是!不然我这酒馆早就黄了!”
酒保爬起身来,感激的接过酒钱,回答道:
“不过偶尔也会出现一些乱子,你知道的,这里什么人都有,所以我特意贴满了通缉令想要让那些家伙不敢进来。”
索尔恍然的看了一眼几乎用来糊墙的通缉令,表情怪异:“这法子似乎并不怎么管用呢。”
“先生,真是抱歉,让您差点也陷入麻烦当中。”
酒保歉意的赔礼,是他让索尔去接近那位金发男人,若不是金发男人逃跑引走了教会的人,恐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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