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风含烟不停颤抖,脸上汗水如黄豆一般滚滚而下。
看这样子,这种情形已不知出现了多少次,云珏能想到她身周那些水渍从何而来。
也正是因此,风含烟以不到二十岁的年纪,此时眼眶深陷,面色青黑,显然已累到快要虚脱的状态。
她的双手死命的揪着被褥,与疼痛抗衡,指甲缝里污垢寒满,颜色发黑。
云珏感到自已再也看不下去,仿佛有巨大恐惧直袭心核,再难抵挡。
她扭头冲出屋子,带起的狂风卷的烛火疯狂摇动。
北风吹拂,火光暖身,站在殿门外火堆旁边,云珏不管同伴看她的怪异眼神,寒着张脸,看着天空雨幕一声不吭。
士兵们担心起来,使个眼色,分出一人去提醒云涛。
云涛闻讯,连忙冲了过来,急声问道:“珏儿,你怎么了?”
面对叔叔的急问,云珏轻轻摇头,淡淡的问道:“她不会有事吧?”
云涛死盯着她,好像明白过来,叹息一声,他摇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
他又劝道:“珏儿,你看......这里就你一个女......”
云珏点头:“我知道,我......只是想出来缓缓!”
云涛歉意的苦笑点头:“没办法,我也没想到是这种情况,要不,你辛苦一下!”
云珏摇摇头,深吸口气,卸下腰间长剑,转身向屋里走去。
不舒服的感觉消退,但云珏那脸色还像块铁面具一样。
她其实并不知道该怎么去帮助风含烟,这些事她没有任何经验。
她更知道自已的内心,不喜欢作这些事,连看到都觉得恶心,那些虚假的勇气根本帮不到她。
她呆呆的站在床前,看着闭目喘气、可怜无比的女人,不知道自已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阵,一名士兵拿着一把铲子快步进来,铲子上是桔红色的炭火。
两个火堆很快发出热量,屋内的温度快速升高,那只盛满水的大铁罐也发出了“滋滋!”的声响,热气升腾起来。
云珏耷拉着眼皮,看着那士兵忙碌,等他出去后,她暗叹一声,动了起来。
墙角有盆,盆里有布,她拧干一条,小心擦拭风含烟头脸上的汗水。
再过一阵,有了更多热水,她开始处理风含烟其它身体位置。
屋外,云涛脸色难看,靠在墙边默默看着天空砸下的雨幕,想着心事。
一摸腰间,他像要要喝酒,但酒囊已给侄女抢走。
“给我酒!”他对边上的下属说道。
酒液自嘴角溢出,云涛仰面朝天大口大口的喝着,惊呆了刚刚递给他酒的下属。
“咳、咳!”
云涛咳了两声,眯起眼睛无奈的把酒囊放下,抬手抹去嘴边的酒渍。
风含烟的问题说到底是孩子的问题,再引申开来就是生孩子的问题。
当然抛开这些核心问题,楚天雄与风含烟的感情也是个问题。
这是一段不该有的恋情,现在还错上加错,又犯到了有关孩子的事情上。
而在目前,这个问题不但是个大麻烦,都可说是一个禁忌。
云珏参加这次行动,说白了就是不合规矩,要是把事情闹大,让更多的人知道,那就更麻烦。
云涛叹息一声。
他对正以奇怪目光看他的下属说道:“庙里有我和珏儿就行了,你们去山坡那里埋伏!”
两名队员连忙招呼队友,八个人离开古庙下去山坡。
要是抓不住楚天雄,这趟任务依然可看成是失败,而且也会朝事态扩大方面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