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周野,是在开学前一天晚上。
宋轶歌被同学喊出去逛街,逛累了的时候坐在路边的石板上休息。
当时周野在相隔她不过十米的地方,一身痞痞的样子蹲在石板上,他前面站着几个小学生,正被他训得服服帖帖的。周围的车声有点吵,宋轶歌听不清楚他说了什么,便假装不经意地从石板的另一边绕了过去坐在周野的后边。
听了一会后,宋轶歌才明白过来,那几个小学生刚刚在商量怎么骗取另外一个学生的钱,不巧被周野听到,便把人拎过来训话了。
按周野的原话是:“你说说你们,才多大的年纪,字都没识几个吧,这就开始坑蒙拐骗了,而且还是一群人演戏,不知害臊,成何体统。知不知道做这件事的后果是什么?”
几个小孩抬头望着他,摇头。
他继续忽悠:“这是要被警察叔叔打屁股的。”
“胡说,警察叔叔才不会打我们屁股。”
“那你们总听过警察抓坏人吧。”
“我们不是坏人。”
“你们坑同学还不叫坏人?我告诉你们,今天这事要是被警察叔叔知道了,不仅会打你们屁股,还会把你们抓去关小黑屋,让你们饿上几天几夜。”
“才不会,我们有爸爸妈妈。”
“现在是法治社会,你们爸爸妈妈求情也没用。没准儿警察叔叔也把他们抓进去。”
几个无知的小朋友就被吓哭了。
周野僵着声音喊,“不许哭。”
几个小孩哭得更大声。
周野烦躁地撸了撸头发,“警察叔叔最讨厌孩子哭了。”几个孩子开始抽泣,他这才继续说:“幸好今天这事被我拦下来了,否则后果不堪想象。不过你们以后再也不能做坏事了,想也不能想,听到没有。”
那几个孩子面面相觑,乖乖点了头。
那会宋轶歌在想,周野小时候一定比这些孩子还顽皮,不然怎么会想到这种法子制服他们呢?
之后周野还给他们每人发了一颗糖,这才让他们回家去。
当时宋轶歌还听到他嘟囔:“尼玛,这城里的孩子都太精了。挑个糖果都给我挑最贵的!还好没答应他们去吃肯德基。”
后来宋轶歌听到同学说想去吃肯德基的时候,本有点儿腹胀的她一下子就答应了。
第二天开学,宋轶歌以为自己是最晚一个到的,没想到还有一个人最后才晃进课室里来,而且一进来就被老师当着面叫去讲台上自我介绍。
宋轶歌记得他连书包都没放下,就这么一手拎着书包挎在肩上,吊儿郎当地说:“我叫周野,周瑜的周,野蛮的野。”
全班哄堂大笑。
之后他便扫视了全班一圈,一眼相中最后排的位置。
很不巧,当时宋轶歌也看上了那个位置,她本以为没人来了,正打算下课后就坐过去的,却不想会被人捷足先登。不过好在她事先已经把书包扔了过去,他看到座位上有东西,应该会换别的座位。
可谁又想到,周野干脆把书包举高高的亮起来,特别厚脸皮地说:“这谁的书包?是要送给我的吗?那真是太客气了,不过我不用这种颜色的书包,太娘气。”
全班再次哈哈大笑。
宋轶歌黑着脸站起来,“那是我的。”
周野抬头看了她一眼,“哦。”把书包丢过去。
若不是老师在场,宋轶歌还想吼一句话:“那个位置也是我的!”但后来想想,还是算了。
之后的一阵子里,宋轶歌看周野都不太对头,觉得他总是吊儿郎当的没个正形,上课不是趴着睡就是靠在椅背上睡,要么就是偷偷打游戏看漫画。下课他又总是第一个跑出去打球,占着一双大长腿跑得比谁都利索,每次进出课室都是一阵风风火火,偏偏这样的人竟也能进湛市最好的高中。
当时宋轶歌还以为他是超智商的怪咖,不用学习也能考好成绩,哪料第一科考试下来,他光荣地排上了全班倒数第一,而且还特别自豪的样子。
宋轶歌就没见过谁走后门走得这么理直气壮引以为豪的!
不过,第一次让宋轶歌对他改观是什么时候呢?
大概是在别人给她送情书的时候。
那天宋轶歌和往常一样在课室里看书,隔壁班跑来一个男生,从窗户丢进来一封信,大喊:“宋轶歌,做我女朋友!”
周围很多人立刻起哄。
也不知她被表白那些人激动个什么劲儿,或许那些人早被学习压得喘不过气,只是差个苗头起哄发泄罢。
那个男生还站在那里等答案,宋轶歌把情书丢回去,“不要再拿这种东西来骚扰我。”
气氛瞬间变得尴尬而难为情。
就在这时候,周野突然从外面走进来,一屁股坐在自己位置上,忽而抬头:“没听到我们班同学喊你滚了吗?不滚等着打架啊!单挑还是群架?”
那时宋轶歌就在想:这个人喊打喊杀的怎么也能这么高调呢。
后来那个男生怎么走的宋轶歌没留意,就是突然觉着周野给了她莫名的安全感,至少这是一个值得深交的朋友。
也或许当时的周野只是纯粹地在保护自己班的同学。
他总是这样子,占着自己比全班同学长了那么几岁,便总是摆出一副大哥的样子来,实际上他和班里的同学的关系打得都非常好,因为人特别仗义,长得又是那种痞帅,特别耐看型的痞帅,不少女同学私底下议论他的时候都忍不住脸红的那种。
而他便是这样潜移默化地勾走了宋轶歌的魂儿。
宋轶歌和周野交了朋友,在课室里偶尔会说几句话。
比如会问他怎么这么喜欢打篮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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