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想开口询问,却发现在他进入地牢的一瞬,束缚师兄的法器开始运作,幽幽蓝光萦绕着法器,缓慢流动。
师兄死了,死于灵气亏空。
师父却满脸漠然地将束缚着师兄的法器,捆绑在了他身上,楚翊试着反抗,但棣云山掌门的实力是漓清大陆当之无愧的第一,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自诩天才的他,不过是一只蚂蚁,轻易就能被捏死。
他的内丹被活生生刨去,血流了一宿。
第二日,师父又来了,他想问他为什么要做如此丧尽天良之事。
他的嘴唇张合,发出细微的声音“为……什么……”
那个他一直尊敬,视若亲生父亲的师父却是不屑的瞥他一眼,高高在上地俯视他,“我养育你们如此之久,是你们回报我的时候了。”
法器运作起来,他感到浑身如抽筋剥骨般疼痛,不由痛苦哀嚎。灵气是修者之根本,他的内丹已被刨除,他无法再吸收灵气,而法器却不断抽吸着他体内的灵力。
他的生命在流逝,在这漆黑凄冷的地牢中,他日日夜夜忍受抽筋剥骨之痛,他的嗓子无法再发出声音……他的五感在丢失……逐渐地,他的内心也陷入一片沉寂,他彻底绝望。
后来,又过了不知多久,他或许已经无用,于是被宫琤的手下丢入乱葬岗。
该说他幸运还是不幸呢?就在他即将断气时,家族给予他的宝物发挥了作用,护住了他的心脉,并为他提供微薄的灵力,他勉强苟活了下来。
他借着宝物供应的微薄灵力,爬出乱葬岗,被一户农村人家捡到,照顾了一段时日,等他勉强能够走路后,他将自己身上所有的财物都留给了那户人家,便离开了。
一无所有的他,只剩下仇恨。向宫琤复仇的信念支撑着他来到京城,当时的皇帝正为皇朝颠覆的预言弄得忧心忡忡,楚翊靠着偷看禁术时学到的无需灵力的操纵术,获得了皇帝的信任,被封为国师。
他心知自己是苟延残喘,但他楚翊向来是睚眦必报之人,没有将宫琤杀死,他死不瞑目。
于是,他回忆着以前看过的书,改造了极转星灵阵。毫无疑问他成功了,将人的心脏中的真气转化为灵气为他所用,他的实力不断上涨,甚至超过了他被抓之前。
“白日欺人,难逃清夜之鬼报。”楚翊对自己做了多少伤天害理之事心知肚明,但他早在被关押的那段黑暗绝望中被扭曲了,他无法停下。
他日夜无法入眠,在他压抑痛苦之时,秋绥是那无尽深渊中唯一的光,温暖却不夺目,回忆起她,他心中总能轻松些许。
但楚翊不敢联系秋绥,毕竟她还在棣云山内,在宫琤的眼皮子底下。
于是他开始做玉簪,将对秋绥的思念寄托于玉簪中,在无数次失败中,他终于做出了那只玉簪。他给它起名“念秋”。
这是他的妄念,然而,他们终是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