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薄公子。”晏娇娆喊住薄逸,不解的问道:“你可只她的意思?”
“殿下总会知道了,若忍不住,大可去问浅栖,不过,她不会告诉你的就是了。”薄逸瞥了她一眼,不咸不淡的说完,就走了出去。
“说话还是这么不中听。”晏娇娆瞪了瞪眼,一屁股坐在大椅子上,看着桌案上乱七八糟的地图令牌,陷入沉思。
朝中重要之位已经填补上,都是她的人,可以说是完全控制住了朝野,就算出事,也只有小打小闹的份。
可为什么月浅栖还说她身边缺人?
男宠?
晏娇娆连忙摇头,甩开脑袋里荒唐的想法,学着月浅栖刚才的动作透过营帐的窗看向西方。半响,猛地瞪大眼。
各国一向重文轻武,包括吕国在内,所以这么多天以来,她以为收了几个文官掌管住朝廷就万事大吉了,却没有想到过,战场,是武官的天下。
而她想要打天下,或者守天下,武官往往比文官更加重要。
然细细算来,她手下真正能担大任的武官,竟一个手都能数的完。
她不敢想,如果以此刻的情况真的对上卫衍,她能有几分胜算。
“来人,寻楚将军来。”
“是。”将士应了一声,就连忙小跑走。
一炷香后,楚远一身盔甲撩开帐帘走进,带着一阵冷冽的气息和汗水味道,显然是刚刚从训兵之地过来的。
晏娇娆见此,递过去一杯茶,见他喝完才道:“卫国名将善武之类有多少?”
楚远想了想:“末将并不清楚,卫东还手下到有几个谋略不错的谋士,但武将,说来还真没有几个。末将可战之。”
“那卫衍呢?蓝睿呢?”晏娇娆脸色并没有多好,沉重异常,此刻她一手扶着头,靠在椅子上,心中很是懊恼。
重文轻武这样的错误,她早该想到才对。
“这……”楚远面色一变,沉默了。
他在吕国虽然是楚家嫡子,少见的将才,也十分努力,但若对上那几个人,他自问如今还是不够的。
不说武功内力,单说阅历和算计,那几个人都强他不知多少。
晏娇娆一叹:“此事也是孤的考虑不周,你手下,可有能用之人?”
楚远摇摇头,薄唇紧抿着,刀剑般的浓眉皱着。
见此,晏娇娆又是一叹。
“丞相手下没有人了吗?”楚远问道。
晏娇娆摇摇头,想到刚才月浅栖的神情,便知道这事她不会管了,想了想,对楚远道:“玄月小筑一向以玄机术和医毒术以及圣贤之道自立,那里来的武人?”
闻言,楚远沉默,无言以对。
晏娇娆也不说话,圆润米分红的手指磨蹭着唇瓣,目光微眯。
“末将听说,丞相手里有群英令。”半响,楚远道。
“孤说了,此事不能动用她的手!”晏娇娆皱眉,无奈道:“你以为孤想到的事她会没想到?之所以毫无行动,就是想让孤自己解决这件事。说来可笑,孤在她面前,竟像个什么都不会的孩童。如今,就连你都有这种惯性的依赖了。”
楚远一愣,随即心中大惊。
晏娇娆说的话没有错,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遇到一些棘手的问题,总会第一个想到丞相。
她总有办法。
这种想法,是什么时候有的。
“末将知错。”楚远跪下,垂下头,认认真真的悔悟着。
晏娇娆看了他一会儿,挥了挥手,淡淡道:“行了,起来吧,孤也比你没好到哪儿去。丞相那个人太睿智了,和她相处久了,就是神都会不想在动脑筋了。你退下吧,注意一下军营中的将士,可行的就挑出来。至于其他的,孤会解决。”
“末将领命,但,请殿下责罚。”楚远对于自己的思想耿耿于怀,面无表情的低声道。
晏娇娆无语,见他一脸坚持,摇了摇头:“行了,围了东门城跑三圈,日落之前跑完。”
晏娇娆一下命令,便绝对没有放水。
“是。”楚远中气十足的应了下,起身大步流星的离开。
接着,晏娇娆将凤一以及宫宇等唤了出来,将招兵之事传入江湖之中,又定下让宫宇亲自去请几个人后,才开始拿着地图细细揣摩了起来。
战书之事在流言的推动下,两天的时间就已经各国皆知,卫东还自然无法拒绝的接下了战书。
三天后,她到东门城的第一场仗,就要开始了。
战鼓敲响,不知何日能停,停下后又是将怎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