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了压心里的火气,月浅栖道:“你怎么会被杀代玉抓住的?还有,为什么跑去西域?”
“抓住?什么意思?”薄逸一愣,迷茫的看着她,神色并没作假。
见此,月浅栖也微微一愣:“你不是被杀代玉抓了吗?柳阡殇让我拿到她身上的一本书,方才帮我把你救出来。难道……”
她被耍了?
薄逸抿了抿唇,理了理,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单他没说什么,只是不容拒绝的姿态将月浅栖推到了里间,而此刻,虞娘也将东西拿了来,放在一旁。
“伤口不深,这个给她涂上,过几日就没事了。”薄逸不知从哪儿拿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银质盒子,从里面翻出一个瓷瓶道。
虞娘点点头,笑道:“现在是不用查看都知道病情了?”
“她不会让自己有事。”薄逸淡淡一笑,语气十分的笃定,瞥了眼当背景的月浅栖,退了出去。
“小姐。”或许是因为薄逸的回归,虞娘安心了一点,面容上也不在那么肃杀冷然,温柔的看向月浅栖,也没在唠叨什么。
“……我自己来。”月浅栖沉默一会,无奈道。
伤口和她想的一样,并不严重,只是瞧着吓人罢了。月浅栖面无表情的熟练处理好,换了一身衣裳便去了前厅。
晏娇娆给她准备的丞相府不大不小,中规中矩,假山池水,秀丽大气又绝对不会让人挑出错误。
经过这会儿,月浅栖也理清楚了,刚开始听到薄逸被杀代玉抓了,她是有一会儿慌乱,才被柳阡殇忽悠了,以薄逸的性子,就算被抓了,也绝对不会让杀代玉因此来威胁她的。
而杀代玉身边带着薄逸,又怎么可能安然无恙,薄逸的毒术有多厉害,她是知道的。
只能说,关心则乱。
想到这里,月浅栖眼中划过一抹冷意。
柳阡殇,这笔账,她会好好记下的。
“小姐,太子殿下已经在大厅等着了。”虞娘这时在旁边说道。
因为许多原因,晏娇娆并没有给月浅栖安排府里的丫鬟下人,所以除了月浅栖带来的几个人,偌大的丞相府,荒凉的很,这会儿传信的事,也要虞娘代劳。
月浅栖脚步顿了顿,知道晏娇娆是晓得了城门口的事,有了凤隐卫,朝歌城上下的事,她都能不动而皆知。
点了点头,月浅栖加快脚步到了大厅,一走进去,就被那诡异的气氛镇住了。
晏娇娆一身太子正装,俨然刚从宫里出来,明艳的脸上带着少见的戾气,正瞪着一旁端坐的男子。而反观后者,一脸从容,仿佛没有看到有其他人存在一样。
“殿下怎么来了。”月浅栖眼皮跳了跳,走过去伸手拉了拉晏娇娆,然后者不动,依旧盯着薄逸,怒气冲冲。
见此,月浅栖看向薄逸,问道:“你做什么了?”晏娇娆不是那种容易生气的人,此般模样更是难见。
“是这位姑娘碰了不该碰的东西。”薄逸淡淡瞥了晏娇娆一眼,故意不说她的身份,一脸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无耻,明明是你故意将那东西摆出来的,那个瓶子上一定有迷幻药,你当孤是傻子吗?”晏娇娆一听就气了,一拍桌子吼道。
薄逸看了她一眼,不说话,眼中的嘲讽却是毫不掩饰的暴露出来,丝毫不畏惧她的身份。
“丞相,你说孤能不能杀了他?”
“乱杀无辜不是殿下该做的。”月浅栖只好道。
“他一点都不无辜,这人企图谋害孤,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孤早就叫人把他斩了。”晏娇娆撇撇嘴,坐在一旁,依旧瞪着薄逸,说着把自己通红的手递给月浅栖看。
月浅栖默默抬了抬她的手,往日白皙的玉手此刻胖了一圈儿,异常红润,隐隐可见无数红点冒出来,可却并不痒痛,看着吓人。
“好了,殿下,他跟你闹着玩的,明天就会消掉的。”月浅栖无奈道。
这种看着吓人的毒其实并没有危害,只是相当于过敏反应,她不会说她也曾被这个东西恶搞过。
闹着玩……
晏娇娆抽了抽嘴角,一看薄逸,压下去的火气顿时又冒起来了,她就没有见过这个傲慢又目中无人的人,简直比卫衍还狂傲。
“既然你没事,我先走了。”薄逸站起身,说着从怀里掏出来一封信,放在桌案上,朝月浅栖点点头,就打算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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