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进去,刺破她的心脏,但她不能,因为此刻——
她的脖子处,正被一条如钢铁般的纱绫缠着。冰冷的触感让她毫无理由的相信,只要她一动,那看似无害的纱绫一定会割断她的头颅。
刺入心脏之后,人还有几息的存活时间,她不敢赌。
“耍诈?没有吧,你不是也用的两个武器?”月浅栖笑了笑,皮肤白皙的近乎透明于光中。
“我这刀是一对!不是两个武器。”
月浅栖笑道:“我的剑和纱绫也是一对。”
“骗谁呢?看着都不像好吗?中原人果然奸诈,无耻的女人,放开我!”杀代玉怒吼道,像一头发怒的狮子,小脸上一片凶狠,生生将那份美丽扭曲了。
“放开你可以,但是,我的东西在你手上,还请教主还给我。”
“哼,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杀代玉冷冷道,手上的弯刀紧了紧,霎时深入了月浅栖胸口几分,素色的衣裳越来越红,而同时,杀代玉脖子上也流出了一片血红的液体。
“你能胜我,不过是我没想到你还有其它武器罢了,没什么好的得意的,你不是我的对手。”她咬牙道。
“咽喉是人最薄弱的地方,比心脏还薄弱。”月浅栖只是笑着道,声音淡淡,话里的威胁味却是十足,同时也告诉了杀代玉,她不怕死。
“无耻的女人!本教主不会放过你的!”杀代玉是怕死的,咬了咬牙,吼出这一句,却并没有率先收手的打算,她不信任月浅栖,同样,月浅栖也不信任她。
而除了不信任,月浅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还没有得到柳阡殇要的东西。
一时间,两人僵持了下来,时间像是凝固了起来。
“停手停手停手!我的老天啊,浅栖要不要这么拼?代玉你快住手!都收手!”柳阡殇突然出现在了两人中间,一脸惊恐,一手抓了一个人,不由分说的就将两人扯开。
而就在柳阡殇碰到她的瞬间,月浅栖发现,自己的内力竟然消失了一般,纱绫霎时变成了普通的纱绫,顺着杀代玉的脖子划了下来,不染一丝鲜血。
杀代玉也被拉了开,虽然握着弯刀,但在见到柳阡殇的瞬间,月浅栖就不再是她的目标了。
“天……”柳阡殇眼睛瞥到月浅栖胸口大片的红色,顿时抬手扶额,哭笑不得的吼道:“我以为凭借你的聪慧你会用智取的方式,你看你做了什么,用武力找死吗?”
说着他又转头朝着杀代玉怒道:“你不是说你不对老弱病残出手吗?原则呢?没看到她是个半残废吗?”
“……”月浅栖无言,听着他开口闭口的损自己,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在为自己伤了杀代玉而报仇。
“她那里是个残废了?残废还能伤得到我吗?柳阡殇,你有没有看到我的脖子啊,她伤的!”杀代玉气红了眼,吼道:“我从西域跑到这里来找你,你就躲着我,你什么意思?现在明明是她耍诈,死了活该,你竟然还敢怪我?”
“我又没让你来,你不要闹了,这里是中原,你待在这里会惹事的。明天立刻回去,否则,我就让人送你回去。”柳阡殇皱皱眉,将她的弯刀收了起来,却并没有拿走,而是放到了她腰间的银质扣带里。
“我不要!我不回去,我不会回去的,有本事你就打赢我!”杀代玉打开他手,转身瞬间跑开数米,几息间消失在视线中,只见地上还落了几滴血,如花般绽放开来。
柳阡殇叹了一声,一脸深沉的看着月浅栖,担忧道:“你没事吧?她刀上有微毒,手给我。”
“没事。”月浅栖摆摆手,杀代玉的刀刺入皮肤的刹那,她就知道有毒,但并不是致命的毒,于她并不会有什么伤害,而且伤口也并不深。
相比起来,杀代玉的伤口比她眼中,毕竟是在脖子上,她也没有多留情。
闻言,柳阡殇松了口气。
“你要的东西,是不是这个?”月浅栖手里出现了一本巴掌大的黑色书本,羊皮的书面看起来颇为怪异,她眨着眼问道。
“你……你从哪儿来的?”柳阡殇张了张嘴,一脸见鬼表情的看着她。
“杀代玉身上,顺手拿来的,她身上只有着一本书,难道不是这本?”月浅栖淡淡道,司马铎的盗术她看多了,自然也就学了一点。
柳阡殇闻言,拿眼神怪异的看着她,实在想不明白,在那种生死关头,她是怎么分心去偷书的。
简直就是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