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后。
茅屋床边,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正端着一碗汤药打算喂给躺在床上的人。
此二人不是别人,正是白喜和白柳父女,如今的白柳早已成了一个大姑娘了,长的竟然和已故的娘亲秀儿一般无二。
如今的白喜虽然不到五十岁,但早已两鬓斑白,憔悴不堪,这两年患了病,身体更是每况愈下。
“爹,起来喝药了。”白柳一只手端着药,一只手伸到白喜的脖子后面把他托了起来。
面对自己的女儿,白喜愧疚难当,这两年因为自己的病情,原本就清瘦的白柳显得更加的消瘦了。
白喜轻咳了两声,没说话,自己撑着床缓缓地坐了起来。
“爹,等下药喝了,我再去给你抓点。”白柳坐在床边一边给白喜喂药,一边说道。
“又抓药啊?要不还是算了吧,爹这病怕是好不了了,家里的钱还是留着买点米吧。”白喜没有太多的力气说话,声音虽然小,倒也听的清楚。
“爹,别担心,您一定会好起来的,大夫不是说了嘛,只要坚持吃药就会好的。”白柳安慰道,“再说家里有不少米,还可以吃一段时间呢。”
类似的对话,父女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但每次白柳都坚持给她爹抓药、喂药。
“白大哥,你在家吗?”
外面的声音白柳再熟悉不过了,这是来过她家很多次的媒婆。
说话间,媒婆就来到了茅屋门口。
“哟,白姑娘也在家呢,那正好。”媒婆看到了白柳,又看着她手中的药碗又说,“给你爹喂药呢。”
白柳嗯了一声说:“进来说吧。”
媒婆走近茅屋来到白喜床前轻轻地挨着床边坐着开门见山地说道:“白大哥,我知道让你女儿嫁给赵老爷的确是委屈了,但是你们家的日子现在过的实在是太苦了,你就是不为自己着想,你也得为女儿想想不是?”
“虽然赵老爷的年纪是大了点,但白姑娘嫁过去也不至于受苦,况且赵老爷的夫人都去世了,也不至于被欺负,更重要的是还有钱给你抓药不是?”
“不是我说话难听啊,我瞧你这身子可是一天不如一天了,真要是你哪天撒手走了,你家女儿怎么办?你就忍心看着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破茅屋住着?你放心啊?”
一席话说的白喜羞愧难当,他恨自己没用。
媒婆口中的赵老爷是离这十多里地一个叫石岭村的一个大户人家的老爷,去年刚过完六十岁,身体不好,老是犯病。请了道士做法,说是要娶一位及笄之年的黄花大闺女来冲冲喜,这才请了媒婆来说。
但是媒婆此前来过几次都被白喜拒绝了,他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更不允许别人拿自己的女儿去冲喜。
“王婆,我看还是算了吧,虽说赵老爷家有钱,但我们不图人家钱财,若是嫁了,传出去也是不好听的。”
白柳了解自己父亲的脾气,哪怕是自己病死了也不会用这样的方式去换取药钱。
“人家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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