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买假古董

    在车上，旧清菡又犯起困。

    还是太阳大的时候，光线从西边直射进车里，映得她的脸灿烂。

    新写怀将遮阳板放下来，也不轰油门了，慢悠悠稳稳当当地开着车，直到琉璃厂，花了比平时多一倍的时间。

    在公寓的旧谦临和梅小若收拾着，准备出门。

    旧谦临递给她一顶白色绢花西洋款式的帽子：“外面太阳太刺，这是定制的，你试试，看合适吗？”

    梅小若神色狐疑，戴上，转而变成惊讶，刚好，不大不小。

    “你怎么知道我的头围的？”

    这是她长大后的第一顶帽子。旧谦临既没有实物测量，也没有量过自己的头围，他没道理能将长度掌握得正好。

    旧谦临双手围成个圈，举到和梅小若的额头同一水平线上：“这么量的。”

    完全就是凭感觉。

    “戴得有点不正，我帮你调一调。”

    梅小若朝后退一步，脸色羞红：“我自己来。”说完，转身面对着镜子，背对着他。

    挂钟忽然敲响。

    “到点了，出门吧，别让人家等我们。”

    “好。”

    另一边，新写怀将车开进琉璃厂，找到棵大树，荫影很大一圈，能将车全盖住。

    停稳，再唤旧清菡。

    她睡得不沉，只是叫了一声就睁开了眼睛。

    下车。

    从一个卖瓷器的摊子面前走过，老板吆喝：“公子小姐，买个把件瓷器回去吗？都是上好的，从宋朝宫里出来的东西呢。瞧一瞧，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哟！”

    新写怀停下脚步，拿起一个瓶器看：“这是真的？”

    老板的身子一抖，脸上的肥肉颤动，眼睛睁得浑圆：“当然是真的了，谁卖假货啊？那岂不是自砸招牌？”他的手朝北比划，“瞧见没，紫禁城在那，天子脚下，谁作假？老天爷都不答应呢。”

    大清朝都倒了，他倒好意思拿出来自证清白。

    新写怀看得仔细：“挺好看的。”他递到旧清菡面前，转着圈，“你觉得怎么样？”

    双耳壶。

    “假的。”

    “假的？”

    老板听到，脾气蹭蹭地上来：“不是，你个年轻的姑娘，见过多少东西？懂怎么辨别真假？这，就我这摊子后面就有一家鉴宝的，你要是不信，大可以买了，拿过去检验一番，到时候我自然就清白了。”

    旧清菡浅浅笑：“假一赔十吗？”

    “我……”

    新写怀瞧出端倪，将瓶子放下：“这瓶子还是留给识货的人买吧。”

    走开，继续前行。

    “琉璃厂的古玩珍宝多，鱼目混珠的也多，若是要买，得仔细些。这的一些商家比较滑溜，轻易就能把人忽悠了，能哄得人买了赝品回去还乐呵呵地帮他说好话。”

    新写怀的声音很低：“今天来，买的就是鱼目。”

    “什么？”以为是听岔了。

    不要珍珠要鱼目？

    他不解释，反问：“你知道西关铺子在哪吗？”

    旧清菡点头：“知道，前面拐一个弯，向右走一二百米就到。”

    “带我去那。”

    “好。”

    一路叫卖声不绝，都被二人略过了。

    到西关铺子。

    却不进去，而是到它的对面，一个小地摊面前。

    摆摊的是一个青年，穿着长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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